俩人赶紧放下手中的瓷盏站了起来。
顾正岩为双方做了简短介绍,叔侄俩复姓西门,就是西门庆的那个西门。
老的叫作西门侯,是港岛古玩街一家名为青云阁珍玩店的店东兼掌柜,从上世纪二十年代算起,西门家族做这一行差不多已有百年时光,属于老店中的老店。
年轻些的叫作西门亭,据他自己说,乃是京都大学毕业,在出云国工作生活,前几天刚飞回港岛。
沈愈与俩人握了握手,又捡着不要钱的客气话说了几句。
而裴玉琴只是挽着沈愈,没有任何要握手的意思。
见到裴玉琴,西门亭的眼睛里露出一抹震惊。
心跳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
一张还算周正的国字脸甚至有些微微泛红。
“漂亮,世间怎有如此高贵漂亮的女人?”他在心中暗自惊叹。
虽然裴玉琴只是画了个淡妆,穿的也是极为的保守,但绝美的俏脸与动人的风情是任何东西都掩饰不住的。
整个人的气质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高贵艳丽,芳香醉人,直接让西门亭魂飞天外。
“哎呀,你好裴小姐,见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嘴里恭维着,西门亭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想跟裴玉琴握手。
此时的裴玉琴正挽着沈愈,她嘴角勾勒着一抹职业微笑,只是冲西门亭微微点了点头,便优雅地坐到了接待主客的沙发上。
不过身体语言却暴露出她对西门亭的厌恶,柔软的娇躯紧紧贴着沈愈,对西门亭却是像要避开蟑螂老鼠等恶心爬虫一般。
走过西门亭身侧时,甚至还用手帕掩了掩口鼻。
坐下后,裴玉琴亲自为沈愈倒了一杯茶。
然后眼角余光又扫了一眼西门亭,嘴里轻轻哼了一声。
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厌恶与不屑,好似再说,你是什么东西,也配碰老娘的手?
会客厅内落针可闻。
只剩西门亭尴尬的举着右手,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西门侯见到自家侄子这般的出洋相,老脸瞬间浮起一丝怒意,压低声音,“不成器的东西,还不滚回来坐下?”
西门亭好似很惧怕自己这位叔父,马上讪讪的坐回了沙发。
裴玉琴可以随便坐,沈愈却是不能这么随便。
自家琴姐虽然来港岛的次数不多,但是顾正岩也好,其胞兄顾正堂也好,都多次去楚州秦家老宅或者东江别墅看望秦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