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一边想着,一边再次将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那尊铜炉上。
他皱着眉头,陷入了更深的沉思之中。
目前沈愈还不准备使用鉴宝的特殊能力,这是个锻炼自己眼力的好机会,可以利用一下。
并且沈愈也想起了一个问题点。
之前在观察铜炉内壁时,他清晰地记得,铜炉的内底有一处小小的磨损痕迹。
那磨损的形状与程度,看起来着实不像是在日常自然使用所造成的正常损耗。
反倒更像是有人刻意为之,似是在隐藏或者传达着什么特殊的信息。
难道这不起眼的磨损之处,是一处标记或者关键线索?
沈愈越想越觉得可疑,于是,他迅速拿起强光手电,准备重新对铜炉进行细致的打光检查,期望能从这处磨损痕迹中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可就在这时,汪老突然抛出一个问题,打断了沈愈的动作与思绪,“小沈,当下流行的工部侍郎或者工部尚书吴邦佐造宣炉的说法,你觉得对还是不对?”
沈愈缓缓放下手中的手电,轻轻摇了摇头,神色笃定地说道:“汪老,这个说法根本站不住脚!”
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的犹豫与含糊。
汪老微微皱起眉头,一脸纳闷地问道:“哦?为什么?”
沈愈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解释道:“吴邦佐,翻遍整部明史,也是查无此人。
“明宣宗时期的工部尚书名为吴中,其字为思正,并非邦佐。
“吴中因自身卓越的功绩,从国子监的一个读书人一路累迁至右都御史。
“在永乐五年,他改任工部尚书,此后其仕途虽有波折,曾被罢官,但在仁宗即位后,又被重新起用。
“不仅恢复了官职,还兼詹事,加太子少保。
“此人在明代可谓是四朝元老,自永乐五年起便长期担任工部尚书一职,历经洪熙、宣德、正统四朝,在工部尚书之位上兢兢业业,颇有一番作为。
“由此可见,吴邦佐此人或许在宣炉制作工艺方面极为精通,但绝对不是什么官身,与工部尚书或者工部侍郎的职位毫无关联。”
沈愈顿了顿,继续说道:“换句话说,凡是带有吴邦佐款的宣炉,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赝品。
“假设您这尊铜炉也有吴邦佐标记的话,晚辈根本不需要花费如此多的时间与精力去深入探究。”
汪老听后,脸上露出一副不置可否的神情,沉默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