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事臣并没有大肆张扬,除了臣之外,就只有王姓商人知道不过祖传人参一事,臣妻也是知道的,犬子因为好惹事生非,所以从未告诉过他。”
东方溯绕着他徐步走了一圈,冷声道:“你身为宫中太医,当知欺君是什么罪名,朕再问你一次,钱从何而来?”
赵太医死死抿着唇,隐约能听到牙齿在里面“咯咯”打战的声音,他暗暗拧了一下胳膊,颤声道:“是臣卖祖传人参得来。”
“好!”东方溯忽地露出一抹冷酷的笑意,“希望你进了慎刑司,也是一样回答。”
此言一出,莫说赵太医,连孙兴也被吓了一跳,赵太医虽只有六品官阶,但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非宫人所能相提并论,无凭无据就将他发落去慎刑司,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赵太医吓得魂飞天外,他虽未进过慎刑司,却听多了那里的可怕,自大周立国建起昭明宫以来,死在那里的宫人乃至妃嫔不计其数,就算饶幸能够活着出来,也得搭上半条命。
他连连磕头,身体发抖地道:“臣不敢欺瞒陛下,那银子确是臣卖了祖传人参得来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臣妻,求陛下明鉴!”
东方溯没有理会他,只对候在一旁的孙兴道:“还不带他下去?”
孙兴瞅了一眼东方溯,鼓了勇气道:“陛下,慎刑司向来是关押宫女太监的地方,赵太医去那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殿内瞬间静了下来,连外面的寒风细雨都似乎停止了,一种可怖的寂静弥漫在灯火通明的大殿。
一滴冷汗自孙兴额头滑落,蜿蜒至左眼中,汗水里的盐份灼痛了眼睛,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噔!噔噔!”千层底靴踩在金砖上的声音,犹如一柄大锤,一下又一下敲在在孙兴胸口,令他心惊肉跳,暗暗后悔自己刚才的多嘴。
脚步声在孙兴身后嗄然而止,殿内再次变得寂静无声,孙兴甚至能够听到自己凌乱急促的心跳。
“朕倒是不知,原来朕做事还要问过你孙公公的意见。”寒如数九冰棱的声音自孙兴身后传来,吓得他双膝一软,急急跪在地上,“奴才不敢!”
“不敢?”清凌凌的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响,半晌,他倏然一收,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朕看你敢得很!”
“奴才知罪,求陛下开恩!”孙兴不住磕头,冷汗如浆水一般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他不是第一天在承德殿当差,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处处小心,一直都还算太平,可这几日东方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