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了,我只是没想到大哥会挑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过来,万一因此受凉,我岂非罪过?”
“就你想得最多。”张廷霄呵呵一笑,目光扫过跪地不起的胭脂,讶然道:“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就是一些小事罢了。”说着,张启凌伸手道:“大哥请,正好我新得了一坛子好酒,咱们可以一边说话一边喝酒。”
张廷霄目光微微一转,摇头道:“酒就不喝了,我来是给你送一本兵书。”他递过一本薄薄的书册,笑道:“我知你喜欢看兵书,宫里宫外的兵书差不多都让你看遍了个遍,所以一直让人留意着,终于是找到了这本太公六韬,据说是西周时,姜子牙所著,里面记载了他辅周灭夏的所有兵法乃至心得,你一定喜欢。”
张启凌笑道:“既然这书册如此贵重,大哥还是自己留着吧。”
“哎。”张廷霄摇头道:“我对兵法研究不深,留在我手里,实在浪费,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这太公六韬啊,赠你最合适,快拿着。”等了一会儿,始终不见张启凌来接,他长眸微眯,似笑非笑地道:“怎么,怕大哥加害你?”
“大哥一向最照顾我,之前在毓庆殿时,大哥也是处处帮着我说话,又何来加害二字。”张启凌刻意咬重了“帮”这个字音。
张廷霄仿佛没听出他话中的讽刺,笑道:“既是这样,你就给我安安心心的拿着,别推来推去的,不管怎么说,咱们都是亲兄弟,总不至于连一本书都不肯收。”说着,他将书册硬塞到张启凌手里,后者推辞不过,只得收下,“那就多谢大哥了。”
张廷霄满意地拍着他的肩膀,“瞧瞧,这样多好。”说着,他又道:“行了,外面冷,你快进去吧,我也回去了。”
“恭送大哥。”在张启凌的行礼中,张廷霄上了候在一旁的马车,缓缓驶离,没入夜色之中。
府门缓缓关闭,隔绝了张启凌冷漠的身影,泪无声无息的自眼眶中滚落,如此半晌,胭脂深吸数口气,勉力止了眼泪,重新跪好,她不相信殿下会自己如此铁石心肠,她一定一定可以求得殿下回心转意。
夜色寂寂,除了满天雪花,就只有两盏灯笼静静陪伴着一整日都滴水未进的胭脂。
不知过了多久,张廷霄的马车去而复返,车轮在离着胭脂不远的地方停下,车夫跳下马车来到胭脂身边,“大殿下请胭脂姑娘去马车一叙。”
这个话,车夫一边重复了三遍,可胭脂始终不曾看他,更不要说答话了,只是直直跪着。
车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