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趁臣不备,救走了张启凌。”说到此处,他用力磕了个头,“臣是有罪,但贵妃欺君罔上,私通东凌人,同样是罪不可恕!”
东方溯眼角狠狠一搐,面无表情地道:“死到临头,还在满口胡言,真真是该死!来人!”
“臣若有一句虚言,赵氏满门皆不得好死!”赵佶举手一字一字发下狠誓。
东方溯本欲让人将他拉下去治罪,听到他发下这等狠誓,不禁怔了一下,赵佶趁机道:“陛下可传禁军一问,看十九今日是否出宫未归。再者,贵妃若与张启凌没有私情,后者怎会一直带着她,又怎会在金陵城外不要性命地维护她?陛下乃是圣明君主,当能看出其中蹊跷。”顿一顿,他又道:“他们相识甚早,说不定还在金陵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私情,就连二殿下也”
“说够了吗?”东方溯阴恻恻地盯着他,后者被他盯得心头发颤,赶紧止了嘴边的话,伏首不敢言语。
“陛下,您别听父亲胡说,贵妃与您共经生死,岂会如父亲所说的那样,至于张启凌的事情,想是想是”赵平清迟迟没有说下去,仿佛是想不出说辞,半晌,她磕头道:“总之,纵然天下人背叛陛下,臣妾也相信贵妃不会是其中之一。”
东方溯神色变幻不定,良久,他起身走到赵平清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以为这样说,朕就会饶过你们吗?”
赵平清含泪摇头,“臣妾有负陛下信任,岂敢求陛下原谅,只求陛下饶过父亲,臣妾来生愿做牛做马,还陛下恩典!”
“说得倒是好听!”东方溯冷冷一笑,唤了禁军进来,道:“将赵佶押入京兆府大牢,听候发落,另外没有朕的允许,不许任何人探视!”
看到赵佶被押下去,赵平清泣声道:“陛下开恩!”
“哼!”东方溯目光冰冷地漫过她,“回你的含章殿去好好思过,不许踏出一步!”
“陛下”
“真要朕治你死罪,方才高兴吗?”见东方溯这么说,赵平清不敢言语,磕头一礼,含泪退出了承德殿,在步出大殿后,赵平清低垂的唇角泛起一抹无声无息的微笑。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慕千雪,你要我死,我就拉你陪葬!
在她走后,东方溯一言不发地站在殿中,他不说话,张进等人自不敢言语,大殿静得犹如一潭死水。
天边霞光渐渐敛去,幕色犹如一件蝶衣,徐徐披落在昭明宫上,晚风四起,消去几分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