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在她手上,没她的话,谁敢出兵。”
梁氏接了冰凉的雪花在手中,徐徐道:“兵符是死的,可人是活的,没道理让这么多活人听一件死命的命令!”
梁将军脸色一变,喝斥道:“胡说什么,兵符就如陛下,岂可违抗。”
“将在外,军令尚且不受,何况是一件兵符再者,现在陛下危难,父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她与张启凌害死陛下吗?”
梁将军被她问得答不出话来,半晌,他摇头道:“总之不可以。”
“父亲!”梁氏跪在积了薄薄一层雪的地上,哽咽道:“难道陛下的性命还不及兵符重要吗?如果陛下有所不测,我梁家就是千古罪人,父亲三思啊!”
梁将军左右为难,良久,他咬牙道:“你且让我再想想办法,若实在不行,再做打算。”
“父亲”梁氏待要再说,梁将军抬手道:“好了,别再说了,还有,你记住,刚才那些话,不许与任何人提起,万一传到贵妃耳中就麻烦了。”
梁氏点头道:“女儿明白。”
彼时,慕千雪冒着漫天风雪,来到高高的哨楼上,拿着千里镜默默看着河对岸的情况。
尽管周军有她的阵法加持,面对倍数于自己的敌人,依旧相形见拙,甚至可以说岌岌可危,情况实在不容乐观。
“既然那么担心,为何还要同意我的计策?”张启凌不知何时来到她身边,接过夏月手中的伞,撑在彼此头上。
慕千雪漠然道:“那你呢,为什么要劝陛下冒险?”
“我说得很清楚,想要攻下金陵,这是唯一的法”
“不要在我面前卖弄这番说辞,若你肯全力以赴,未必攻不下那座城池。”慕千雪冷冷打断,侧首盯着张启凌比许多女子还要俊美的侧脸,“你救过我,我很感激,但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加害陛下。”
张启凌哂然一笑,迎着她冷过冰雪的目光道:“若我害了呢?”
慕千雪眸底掠过一丝杀意,“那你就是在逼我动手!”
四目相望,张启凌神色渐渐变得悲哀,“别忘了,他曾听信赵氏谗言,误会你我,你现在这样维护他,值得吗?”
慕千雪面无表情地道:“可陛下最终并没有相信赵氏,他放了你,还封你为布衣客卿,你应该感恩。”
张启凌默默苦笑,许久,他声音沙哑地道:“无论我做什么,在你心里,都比不过东方溯是不是?”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好自为之。”说罢,慕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