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压了下来。
在又剪去几根花枝后,沈惜君搁下银剪子,接过阿兰递来的帕子拭一拭手,“你今日过来,是为了秋水的事情?”
予恒急忙道:“是,母后一向重诺,为何这次要食言?”
面对予恒的质问,沈惜君也不生气,淡然道:“本宫真有答应过吗,你想清楚了。”
予恒一愣,仔细回想,沈惜君昨日并没有明确答应,只说见过秋水再说,是他心急之下记错了。
“是儿臣记错,但儿臣不明白,母后为何要反对儿臣与秋水的婚事,就因为她的身份?”
“母后素无门第之见,母后反对,是因为秋水配不上你。”
“秋水虽非出身名门,但也通晓诗书,而且温柔善良,善解人意,何来配不上之说。”
“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她答应母后会劝你放弃,结果呢?就这一点,已经足够母后将她否决了。”
予恒有些生气地道:“她劝过儿臣,是儿臣不肯答应,也是儿臣自己要来与母后议论,秋水根本不知道,母后怎么能不问清红皂白地怪到秋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