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惜君看向予恒的眼神难掩痛心之色,半晌,她深吸一口气,木然道:“那你就当本宫不讲道理吧总之今日,本宫一定要带她回宫审问。”
予恒虽然没有反驳,但也没有让开的意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压抑,令人喘不过气来。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予怀走了进来,看到院子里这副模样,他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招手唤过黄九问了几句。
在知道衣裳的事情后,予怀也甚是惊讶,思忖半晌,他来到予恒身前,轻声道:“大哥,既然母后想问秋水姑娘话,那就让她问几句,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得这么僵硬。”
予恒恻目道:“你当真觉得如此简单?”
予怀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大哥在担心什么,我答应你,如果真与秋水姑娘无关,我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将她送回来。”
予恒摇头道:“没用的,母后心里早已经认定是秋水所为,还有什么好查的。”
予怀沉沉盯着他,“那大哥觉得,你能护秋水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予恒脸颊一搐,默默不语,予怀续道:“予瑾去得这么突然,无论父皇,母后,还是母妃亦或者我,都难以接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相信大哥也是一样,不让予瑾含冤。”
对视片刻,予恒终是颔首答应,“好,记住你说过的话。”
秋水被带去了昭明宫,那件水蓝衣裳却是拉了下来,管家捡起道:“小人这就送去。”
“我送去就行了,你下去吧。”在管家下去后,予恒一直盯着那件衣裳,过了很长时间,方才动身入宫。
秋水忐忑不安地跪在长信殿,沈惜君坐在上首,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盯着她,予怀站在一旁,殿内气氛凝滞如胶。
不知过了多久,沈惜君开口打破了这份令人窒息的寂静,“是谁派你来的?”
秋水茫然摇头,“奴婢不明白娘娘的意思。”
沈惜君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勾起她尖尖的下巴,冷冷道:“听说过暴室吗?”
秋水摸不准她的心思,怯怯道:“听说过。”
“暴室里有七十二种刑罚,每一种都可以让人不求生只求死,进了暴室的人,就算饶幸不死,也得脱层皮。”
秋水似乎被吓坏了,眼泪不断往下流,“奴婢真是冤枉的,娘娘您相信奴婢。”
“本宫不是予恒,收起你这套把戏。”沈惜君厌恶道:“本宫先前只当你是一个贪图富贵,会使些小心机的女子,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