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了桌子上,“日本人太嚣张跋扈了,欺人太甚,他们以为这儿是他们日本地界吗?他们竟然在咱们坊子区建了他们祭祀祠堂……”赵山楮称日本人的“表忠碑”为祭祀堂。
就在这时,山下喽啰前来禀报,“报,大当家的,山下来了一个人!”
“什么人?”赵山楮一惊,他瞪大了眼睛。他知道,如果是山下的绺子,就不用禀报,直接上山。来人是陌生人。
“他说他叫罗冯轩!”
“罗冯轩?!”赵山楮脱口而出,他急忙又摇摇头,他抬起左手挠着他的腮帮子,他一边用右手抱着左肩,他一边抬着大脚在桌前徘徊,他嘴里默默念叨着“罗冯轩?他还活着?不可能呀,那年听说他撂在了古北口,来人是谁?为什么自称是罗冯轩?”
小喽啰垂头躬身,战战兢兢地说:“大当家的,他手里有一块令牌,俺看了,上面写着一个字,俺不认识。他说是一个拳头的拳字。”
赵山楮猛地站住脚步,他张大嘴巴,一甩右手,“大哥,他在哪儿?快请!快请!”
姚訾顺被两个喽啰带进了狼牙厅。
看着眼前陌生的年轻,赵山楮的脸顿然挂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冷冷的霜。
“来人,把这个人捆起来扔下鬼崖。”
随着赵山楮的一声喊,“呼啦”从门口外面窜进来几个喽啰,把姚訾顺团团围在当中。
姚訾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向前迈了一大步,抱拳向赵山楮躬身行礼,“大当家的,您可认识这块令牌,此牌在,代表着它的主人在,您忘了吗?”姚訾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一边把手里的令牌在赵山楮眼前一晃。
赵山楮一抬大手,猛地从姚訾顺手里夺过那块令牌,他用双手捧着,他的嘴唇哆嗦,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手里的令牌,他好像看到了罗冯轩的音容笑貌……赵山楮触目伤怀。
他抬起右手向前一挥,那几个围在姚訾顺身边的喽啰退了下去。
少顷,赵山楮抬起一双大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正气凛然的姚訾顺,问:“你是谁?!”
“我是罗冯轩的朋友……”
“罗,不,俺大哥人呢?”
姚訾顺摇摇头。
“快说!你是不是偷了俺大哥的令牌?”
姚訾顺又摇摇头,同时他的眼角环视了一圈四周。凭感觉,赵山楮今天在议事。几个头领都在,他们正抻着脖子、瞪着眼珠子好奇地看着他。
姚訾顺双手抱拳,微微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