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了吧?”
沃尔曼瞪瞪他宽大的双眼皮,同时,他抬起右手捋捋胡须。他的脑袋里飞快地转着,他不知应该怎么回答眼前顾庆丰的话。
沃尔曼是德国人,他的思想只忠于他自己的国家,但,他在中国生活了半个世纪,在他心里已经把中国当成了他的第二故乡。他住惯了中国,也许后半辈子他与梅格尔的尸骨也要埋葬在这儿,他心里没有任何顾虑,他爱中国这片土地。
他也知道他的国家做了错事,是因为清政府的无能与腐败,他不能扭转乾坤,他更不想参与政治,只想一家三口平平安安生活,只要他人不伤害他的家人,他可以在沉默中继续扮演一个和事佬的角色。
可是,昨天发生的事情触动了他身上的神经。他知道,他就是老老实实、憋憋屈屈,也许也得不到安宁,他一个人力量太单薄;即使他咋咋呼呼地举着枪,天不怕地不怕,那一些残忍的日本兵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给他面子只是他暂时还有被利用的价值而已。
这么多年,他对中国的了解也许比眼前的中年男人、虽然他是一名教员,了解的太多。他可怜中国老百姓,任劳任怨,可以忍受外国人的侮辱,只要有口饱饭吃,就可以把自己变成行尸走肉,俯首为臣。
昨天,那几个帮助他们的人的出现,让他为之一惊,中国大地上还有有血有肉的躯体,似乎是隐藏在沼泽地里的火山,这座火山只露出了一个角,至少他看到的是一个角,也许在其他地方,还有许许多多这样的角,这一些角冒着火焰,酝酿着巨大的力量,有一天砰燃一声,一条拖着滚滚火球的雄狮昂首中国的大地。
正在这时,梅格尔端着茶盘走了进来,她一抬眼角,她发现她丈夫阴沉着脸,不知他又在想什么?
她一边把茶盘放在桌子上,一边向顾庆丰双手合十,“谢谢您先生!”
顾庆丰急忙站起身回礼,“这是大家应该做的。”
“你去看看仟溪,不要打扰我们男人聊天。”沃尔曼向门口摆摆手,“我有重要事情与客人说~”
听着沃尔曼严肃的话音,梅格尔温和地笑了笑,“好,不打扰了,请原谅!你们聊,我去门口盯着点。”
看着梅格尔离去的背影,沃尔曼把目光转向顾庆丰,“您,坐吧,您今儿来,一定有必要、或者说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我沃尔曼帮忙?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顾庆丰点点头,“沃尔曼先生……”
顾庆丰想和眼前蓝眼睛的老头说说坊子碳矿区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