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日本军官微笑着点点他干瘦的下巴,“真少爷,你今天来找我就说这件事吗?回去吧,我也把你的话转告给井上中尉,抽时间,我们定去府上喝茶。”
真佑扭脸看了看仟溪,他又迅速地把目光收了回去,他继续向日本军官垂着头,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她们是咱们医院的护士,如果您需要女人,先让她们忙完了,晚上,给您送过来。”
真佑的话让那个日本军官高兴。让仟溪心里埋下了仇恨。
“放她们走。”日本军官向前一摆手。
沈悦仙大口喘了一口粗气,她急忙拉起仟溪,“快走!”
一天的工作马上要结束了。
病床上的病人痛苦地哼哼,他们的肺已经堵塞,维持生命的只有药液。中午时日本人来过了,他们准备放弃这三个病人。
仟溪也无能为力,只有无可奈何。
她默默走到窗前,静怡、奇妙的空气里飘着煤烟的味道,夹杂着蒸汽的湿气在坊茨医院半空游荡,一缕一缕、一绺一绺、像云落在了身边,又像刚刚飘离不久的魂魄,还没找到归宿;不远处的教堂非常肃穆,高高耸立的镀金圆顶,似乎穿过了云端。人们可以在那儿祈祷幸福降临,让救世主降临世间。
如果真的有救世主,他怎么看不到坊茨矿区的黑暗,还有嚣张跋扈、残酷无情的日本人。
外面有人敲门,声音很小。
仟溪眼前浮现了真佑的影子,她犹豫了,她不想把那扇门打开。
“丫头,你在里面吗?”是沈悦仙的声音。
仟溪一激灵,她用最快的脚步冲到了门口,极快地打开了门。她与沈悦仙打了一个对脸,她突然往前伸开双手,搂住了眼前女人的脖子,她把下巴颏搭在这个女人的肩头,她想笑,她真的很激动,从她眼角却滑下两行泪。
“勒死俺了,放开手,死丫头,”沈悦仙把仟溪的身体从她的身上推开,她忽闪着假睫毛,“以后你再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就去我的办公室坐坐,否则,谁也救不了你。”沈悦仙一边说,一边伸手抓起门边,把门关上。
她转身走到窗前,她漂亮的眼睛瞄着窗口外面,“你有时间可以去找栀子,看看她在忙什么?还有……”
就在这时门又响了,把沈悦仙的话打断了,她闭上了嘴角,她扭着身子走到门前。
真佑出现在门口,他的眼睛往房间里张望了几眼,他的脚步没有动。
仟溪没说话。
“真佑医生,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