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暗点点头。少顷,她向门口喊了一声,“赵妈,让丫鬟上茶。”
许连瑜腆着笑脸看着许老太太,咬着舌尖问:“祖母,咱们许家发生什么事儿惹您不高兴啦?”
“有话正儿八经地说,说北方话,南方话俺听不懂。”许老太太声音里带着嗔怪。
许连瑜抬起手捋捋他前额的那一缕弯勾勾的刘海,咂咂唇角,又吞了一下口水,依然咬着舌头,“俺,一时半会还改不过来了……”
“改不过来了,就少说话。”许老太太抓起桌上的茶碗举到了嘴边,她从茶碗上抬起眼角,她偷瞄着她的儿子许洪涛。
坐在下方椅子上的许洪涛垂着眼角,满脸的愁容与坐卧不宁。
许老太太知道,她儿子心里一定有什么事儿要说,她刚想张口~
许连瑜突然站起身走到许老太太旁边,他的手放在许老太太的肩上,“祖母,这几年,孙儿真的很想您。”
许老太太笑了,无论许连瑜是在撒谎也好,还是故意讨好她也罢,她很享受子孙对她的爱戴与阿谀逢迎。
看着许老太太脸上有了笑模样,许连瑜忘乎所以,他的眼睛一会看看许洪涛,一会瞄着许连盛,不阴不阳地问:“祖母,这几年咱们许家码头生意怎么样呢?”
许洪涛张张嘴,什么也没说。
“码头的事情我不了解,前几年,大伯还能给小侄寄点零花钱,可,这两年……”许连瑜嘴里的话拖着长音,只说了一半。
许连盛攥攥拳头想站起来,许洪涛向他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连瑜呀,你今儿找错人了,这不关你大伯的事儿,”许老太太抬起胳膊,背过手去,拍拍许连瑜的手说:“这是祖母的决定,因为你父亲在领事馆不少挣,你母亲烧包,她养狗玩,养个看家护院的我没意见,她天天抱着狗去打麻将,听说她的那只狗吃的、喝的都比我好。你问问她,养狗的钱能不能省下给你?你在外面一个人花销比你连成连盛两个哥哥还多几十倍,尤其你去年整整花了十几万,不知你花在哪儿?今天你是埋怨你大伯?还是埋怨我?码头的收入账目都在我手里,给不给谁是我说了算……”
“祖母大人,俺晓得,晓得,俺是您一手带大的,您心里最亲谁,俺知道……”许连瑜嘴里这么说,他的胸口在起伏,他在生气。
“还有一件事,你们回来了不要在院里吵吵,更不要去打扰婉婷……”许老太太抬起眉梢盯着许连瑜那张白净的脸,“连瑜呀,你明儿就去坊茨小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