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丫鬟至少没有添乱,这都是她赵妈的功劳。平日里也没看到她与哪个下人红过脸,没有高声说话,这是她招许家人稀罕的主要原因……只可惜命不好,丈夫死在了外面,她至今没见到尸骨,还有一个宝贝儿子,也不知在哪儿……唉”
……太阳的光照在八里村子的街道上。
今天是八里村的集市,街上人如穿梭,车马粼粼;路两边的店铺门口搭着棚子,棚子下面飘起飘落锅碗瓢盆的交响乐;烧饼铺子,煎饼铺子,包子铺子飘着诱人的香气,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各个街角赶来,拥挤在棚子下面,瞪着贪馋与饥饿的眼神,嘴里嚼着口水;这个时候卖凉粉的最吃香,口干舌燥的季节,买上一块凉粉塞进胃里真是舒服;卖针头线脑的货郎也很忙碌,“咯吱咯吱”扁担上下颠簸的声音在大街小巷里穿梭。
街口上有一家戚家铁匠铺子,铺子门前有一个高高的凉篷,凉篷下面有一个冒着火苗的火炉子,火炉子旁边有一个大大的铁墩子。打铁师傅用铁夹子把红红的铁器从火炉子里夹出来,放到铁墩子上,举起另一只手里的铁锤……“铛铛铛”打铁的声音从街头穿到结尾,高一声低一声,非常有节奏;铁匠师傅赤裸裸的上身油光光的,汗珠子砸在地面上,砸出一个个坑。又像是从水里钻出来的,腰上堆积的汗水慢慢溢进裤腰里,半拉裤子也湿透了。
这个时候,街道上走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青年,个子足有一米八左右,一身干净的粗布长衣裹着他英朗的体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带点忧伤;两道不浓不淡的眉毛,细长;一个不塌的鼻梁,一个宽鼻头,透着憨气;不算白净的脸庞菱角分明,含着冷俊。他半敞着的胸前荡着一个银制吊坠。
青年的脚步停在了铁匠铺子跟前,他的眼睛往铺子里张望。铁匠铺子里走出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汉子,敦敦实实的体型,像村口碾房的碾子,两只胳膊像小树,大手如同蒲扇,看样子,火炉里的火似乎都是靠他一双大手搧着的。
“小伙子,你今儿想打什么铁器?”他声音敞亮。
“大叔,俺今儿只想到您这儿讨杯水喝。”青年人声音带着苦闷。
“喔,是宝根呀,大叔差点没认出你,今天穿着这么整齐去哪儿呀?快进来吧。”中年汉子一边说着,一边侧着身体,他给青年人让出一条路,他的手指着铺子里。
青年人刚刚迈进铺子里,中年汉子就问:“宝根呀,大叔看着你怎么不高兴呀,你心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赶明儿俺就去坊茨小镇工作了,俺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