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和楚煜站在了门口。
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趴在病床上撒泼打诨的景修。
正假哭的景修,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站直身体,若无其事地整理了浅绿色的军装衬衣,又拢了拢身上的白大褂,这才优雅地转身,矜持地看向云画和楚煜,皮笑肉不笑地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进来都不知道敲门的吗?”
云画眨了眨眼,没吭声。
楚煜则非常直白地说:“敲了,但是被你的哭声盖过了。”
“”景修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病床上依旧躺着的薄司擎忍笑,“一休,你消停会。他们还没吃饭,去准备点吃的。”
“你才一休,你全家都一休!”景修听到这个称呼,瞬间炸毛。
云画愣了一下,颇为好奇地问:“什么一休?”
“没什么一休,你听错了!”景修连忙抢答。
薄司擎却不紧不慢地说:“他以前的名字叫景宜修,我们都叫他一休。”
“哪个宜修?”云画更好奇了。
“楚辞九歌湘君:美要眇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薄司擎淡淡地说。
景修已经快要抓狂了。
云画点点头:“原来是美人宜修的宜修啊。景宜修,美人美景,好名字!”
“你才美人,你全家都美人!”景修咬牙切齿。
云画立刻冲景修一笑:“谢谢美景哥哥夸奖,或者你更愿意叫美人哥哥?”
“”景修气得指着云画,半天说不出话来,最终又一转头趴薄司擎那儿哭去了,“薄二,你家那幅画欺负我”
云画:“”
满头黑线有木有!
什么叫做,你家那幅画啊
薄司擎脸上的笑容很明媚,“我家那幅画欺负你了,又怎么样?你敢欺负回去吗?”
景修被薄司擎那笑眯眯的目光盯了几秒钟,浑身打了个冷战,咬牙切齿:“薄二,算你狠!”
“乖,去食堂让老方师傅辛苦一下做点饭菜,别让他拿猪食啊,我还不知道他们。”薄司擎的声音很缓慢。
景修哼了一声:“就拿猪食,就拿!”
“我说一休,你是不是觉得我躺着就收拾不了你?这么想吃猪食,我让楚煜喂你好不好?”薄司擎皮笑肉不笑地威胁。
景修气得快要吐血,又不敢放狠话,只能一甩手,怒气冲冲地出门。
云画忍不住看了一眼景修,又看向薄司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