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等中年妇人离开之后，季含烟手微微一松，酒杯直接从阳台上面掉落了下去。
红酒挥洒出往下飘落，酒杯落地发出哗啦的声音。
那声音，很好听，就好像他自杀的时候，酒杯落在地上发出的声音一样。
“不就是没有争到嘛，还自杀，真窝囊啊。”
她趴在阳台上面，双眼之中露出嘲弄和讥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忽然，她的脑海里面闪现出来一个人影，嘴唇无意识的抿了起来。
“你看你，争不到就负气自杀，而别人呢，都不愿意去争，都看不上那个位置，第六帝的位置就那么诱惑人吗？在我眼中，也狗屁不是。”
季含烟就好像陷入了魔障中，自言自语的不停呢喃着。
最后，她伸出手，对着天空中的月亮虚空一握，脸上露出一个很好看却又很冷的笑容。
“修罗死神代表着一个江湖，魔王阎王代表着的又是一个江湖，而他，一个人就是一个江湖，你呢，你死了，谁还会记得你不仅仅是一个商人，还代表着另外一个巅峰？”
“也对，你傻不溜秋的，没他们几个聪明，修罗和死神选择躲避养伤，魔王和阎王选择远走海外蛰伏，他选择了守在一座城，期待再打开一层极限远超世人，也就你选择自杀，一了百了，留我一个女人撑起你留下来的东西。”
“这次选择进入明海市，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临死时的唯一一个遗憾。
你见过修罗死神的脸，见过阎王魔王的脸，偏偏没见过他真正模样，我代替你看一眼，这样你就死的心安了。”
最后，她双眼中一行泪水无声无息的留下。
她很毒，做起事来从来没底线，但谁又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为了赎罪而已。
因为没有自己，他就不会自杀。
因为没有自己，现在的明海市，现在的很多地方都一片安定。
因为没有自己，那几个人……也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