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
“七七……”
这个称呼，一瞬间，让戚锦若以为，自己还是当年那个无忧无虑的千金小姐。
自认为知道了爱人苦衷的戚锦若，时隔多年，将一颗芳心，又再次献祭给了顾明远。
她享受着他的讨好、温情，也有意无意间，告诉他许多消息。
戚锦若当年加入军党，军党的人许诺她——
她为军党效力五年，五年内，军党必定铲除当初害她全家的军阀。
在顾明远回国后的两个月，军党就做到了。
这其中，顾明远的推波助澜，功不可没。
“无意间”得知这一切的戚锦若，更是认定，此生唯一所爱，只有顾明远。
直到那天，她看到顾明远和舒念纠缠，她有些慌了。
她问顾明远，“她是谁？”
顾明远怕戚锦若伤害到舒念，也为了继续套取情报，说：“她是我老师的女儿，总是缠着我，让我讨厌得紧。”
这话，让戚锦若安了心。
却让舒念，再次寒了心。
舒念好不容易对顾明远建立起来的信任，和那些……爱慕，又消失了。
但是，舒念没想到，顾明远会亲手杀了戚锦若。
明明，他看向戚锦若的眼神，是有爱的。
那天，戚锦若并不知道自己会死。
她穿了极为鲜艳的旗袍，整个人看起来风华绝代。
戚锦若想，等今天过完，她就可以和顾明远双宿双栖了。
以后，她要为他洗衣做饭，做贤妻良母、相夫教子。
她还要……和顾明远生儿育女。
有像他的、和像她的。
“只有她这样的美人，才配被明远哥哥喜欢吧。”
舒念刚说出口这句话，戚锦若就中枪倒地，如同一只红玫瑰被人折断。
再无美丽，只有唏嘘。
在纸醉金迷的“沪上花”舞厅，“若若小姐”唱了最后一支歌。
然后，就被对面的枪手，一枪毙命。
在枪手急忙撤退的时候，衣袂翻飞的霎那——
舒念看到了，他的西装下摆内侧，有一道不熟练的缝补痕迹。
那是，她为顾明远缝补的。
顾明远杀了戚锦若。
可是，为什么？
当她这样问出口的时候，顾明远沉默了很久，然后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