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宪呵呵一笑道:“两个老不修,自成所书者,话本也。何谓话本?但凡识字者,皆能读懂也。话本者,市井之徒喜闻乐见者也。尔等难不成要与市井之徒相提并论乎?”
李诚点点头:“还是曹师明白道理,我这话本,就是要在市井流传的,只要识字,都能看懂。将来那茶馆里头,找几个口舌利索的,将这话本里的事情讲出来。一者,能为茶楼酒肆增加客人,二者,又能多一个谋生的手段。”
“圣人欲设左右屯营,以飞骑命之,窃以为,此今细柳营者。自成有今亮之名,又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愿为今之绛侯?”孔颖达笑着打趣一句,其实是想转移话题。李诚歪理太多,说他不过,不如挤兑他来的有趣。
李诚听了这话,不禁啧嘴,表情不屑道:“周亚夫么?呵呵呵,细柳营上下,只知将令而不知君父,此非人臣之道也。某不取之!兵为将有,取祸之道也。军队是朝廷的军队,士兵也是朝廷的士兵,枪杆子里出政权,军队应该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陛下的声音。”
说到这,李诚意犹未尽,继续装了一逼:“窃以为,周亚夫不足取,主父偃偏执,唯有贾诩,诚可效之。君子当先立身,再谋国。此之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也!”
李诚一番话说完,现场突然变得的很安静,三位老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李诚。
被人这么近距离的围观,李诚也有点不适应,看看四周:“怎么了?”
孙伏伽摇头叹息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李诚更懵逼了,笑道:“孙老先生,你这是在夸我么?我怎么听着心里发慌啊。”
曹宪笑道:“与自成谈古论今,人生快事也。”孔颖达也叹息道:“时人只知自成文采斐然,而不知其有王佐之能也。由是观之,圣人目光如炬,有识人之明也。”
孙伏伽道:“此可以为一奏本,以谏今上,以戒诸勋。”孔颖达抚掌笑道:“大善,某愿执笔!”曹宪笑道:“王勃,去磨墨。”
李诚赶紧抬手道:“诸位先生,这是要干啥?”没想到一番很随意的话,居然引起这么大的反应。我就是借了容闳的话,稍微改了一点,喷了一下周亚夫装逼,你们几位要干啥?何必兴师动众呢?这奏章一上,多招人恨啊?
曹宪笑道:“自成安心,我等自行上奏,与自成无关。”李诚傻逼了,这帮老头子来真啊?
孔颖达也笑道:“自成所思,我等皆知,忧谗畏尔?我等老了,不怕人记恨。自成年少,将来还要辅佐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