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要做,那就是去弄清楚,主上出宫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或者……为了什么人。”
说罢,带上门,施施然离去。
凤天战静了很久,才缓缓低下头,看向手里那份关系着无数人生死命运的名册。
他方才的问题,左相大人没听明白?
独自一个人往宫门方向行去的左相大人,此时心里其实非常明白,刚才战王问的那句话,真正的意思是,他为什么如此轻易地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保管?
左相唇畔扬起浅笑。
需要解释吗?主上信任的人,他当然没理由去会怀疑。
自从被封为战王,凤天战这五个多月来也是真正走进了朝臣的视线,兵部经他一手整顿,现在风纪严明,兵部大小官员战战兢兢,恪守职责,再也没有了往日腐败不良的风气。
连带着掌管兵权的将领们,也都多少在他手里吃了些苦头。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这位战王以前在宫里默默无闻,这几个月却是突然如凶猛的猎鹰一般横空出世,朝上朝下出尽了风头。
凤栖很多事情都交给他去做,他性子直冷,不怕得罪人,武功高,且敢杀人,在朝上没有任何宗派亲友,不管对谁都半点情面不讲,谁若胆敢妨碍他办差,轻者下狱,重者直接格杀。
五个月的时间,死在他手上的朝廷官员已有六人,其中有两人还是内阁重臣。
现在朝臣看他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看死神的惊惧。
云听雨以前也了解过这位二殿下。
虽然长期受到冷遇,但是这位二皇子生性比较淡漠寡言,除了对他的母亲有些感情之后,与宫里其他的所有人,都很少接触。
既没有对权势的追求,也从来没有因为自己被忽视而觉得不平,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始终像个沉默的影子一样,只待在自己的皇子住所,每天做的最多的,也是唯一的一件事,就是练武。
而他练武的目的,除了因为要打发无聊的日子,更多的,是为了保护他的母亲——
一个在宫里没有地位,连婢女都想欺负的弱势女子。
年轻的左相大人其实很明白,这位二殿下心思非常的单纯,单纯到不屑去撒谎,更不懂人情世故,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很多时候都是直接复制了心里的想法。
那些勾心斗角肮脏龌龊的心思,与他离得甚远,他也从来不会去想这些。
金殿上一次觐见之后,他现在唯一的信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