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忍不住想,一个小小的侍女在主子面前,居然也可以如此口无遮拦吗?
而且,这里还是大内皇宫,万一被人传了出去,只怕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时间里没什么事情了,我能去补个眠吗?”楚非墨叹了口气,揉了揉额角,“好困。”
“谁说不让你去了?”临月挥手,像是驱赶蚊子似的,“睡足了再出来,本姑娘这里暂时也不需要你。”
反正对于她来说,楚非墨的存在也就充当个活字典而已。
楚非墨因她轻慢的态度而脸色一黑,转过身愤愤离去。
果然是天生一对,连这般恶劣的本性都如出一辙。
“宫澜,你有什么问题要问吗?”临月开口,嗓音带着几分沉静,与方才在晗月公主面前表现出来的截然不同,与在楚非墨面前展现出来的,也同样有所差别。
宫澜沉默了须臾,缓缓摇头,“奴婢没什么要问的,陛下说,以后姑娘就是奴婢的主子,不得对姑娘的言行产生质疑,也不许生出丝毫怠慢之心。”
“若是违反了呢?”临月眼梢轻挑,突然间有些好奇,“若是违反了,凤栖有没有说会如何处置?”
“奴婢不会违抗陛下的旨意。”宫澜说道,语气低柔却坚定,带着一股铁血似的味道,“即便是不得已之下的违抗,奴婢也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简单的四个字,谁又能想到其中的残酷与血腥?
临月眼神微凝,若有所思地道:“你姓宫,这个姓氏不算很特别,但是出现在一个宫女身上,就非常罕见了。”
大多的宫女没有姓氏,就算有,在宫里也是很少能用得上的——除非已经升了级别的女官。
宫女,她们有的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名字,而很多宫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资格拥有,只能用主子所赐的名字,还得因此而感恩戴德。
但是宫澜,不是女官,却拥有一个最正常不过的姓名。
这一点,很难不让人觉得奇怪。
“奴婢是从凤阁里出来的,随的是阁主的姓。”宫澜没有隐瞒,因为凤栖说过,如果临月问起,大可以如实告知。
“凤阁?那是什么地方?”
“是隶属于朝廷的一个机构。”宫澜回答,“凤阁里培养更种人才,男女皆有,情报,暗杀,医毒,奴婢就是其中一个。”
临月闻言,意外地皱眉。
凤苍朝廷也有这样的机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