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心里却无法抑制地生出一丝不对劲的感觉,“皇上怀疑我们别有居心很正常,但当务之急应该是先让太医给临月姑娘诊个脉吧,万一她的身体真出现了什么问题,太医也好对症下药。”
的确是有些不对劲。
凤青舒越想越觉得古怪,此时临月的状况如此明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身体里中的是什么药,而这种药性子很烈,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住,必须尽快找到异性解毒。
但是临月双眼迷离,喉咙里一直发出低低的,不成调的低吟,看起来已经有些受不住药性,可凤栖面上除了冷怒,却似毫不着急?
他为什么不着急?
“对症下药?”凤栖嘴角勾起的笑容,泛着蚀骨的寒意与讥诮,“宫澜。”
“奴婢在。”
“过来给你家主子把脉。”
“奴婢遵旨。”宫澜屈膝一礼,走上前,执起临月左手,面上有些凝重。
因为她站的位置是在临月面前,背对着殿上的其他三人,所以除了宫澜之外,没有人看到满面红潮眼神迷离的临月突然睁开了眼,冲着宫澜淡淡一笑,那笑容带着安抚,以及丝丝缕缕冰寒彻骨的杀气。
宫澜一愣,刹那间无声地松了口气。
静默了一瞬,又忍不住有些想笑,怪不得……有恃无恐呢,原来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欧阳太后和淑太妃显然都没有料到凤栖会让临月身边的宫女把脉,并且根本没有离开宜寿宫的打算,不由齐齐脸色一变,太后怒道:“皇上对待自己的皇后,就是如此儿戏的态度?一个小小的宫女,什么时候也精通医理了?”
凤栖没有理会她虚张声势的叫嚣,径自敛眸,沉默地盯着宫澜把脉的动作。
凤青舒心里慢慢升起不详的预感,他与欧阳太后对视了一眼,发现彼此眼底浮现的,皆是浓烈的不安。
淑太妃敛衽站在一旁,低眉垂眼,安静得像个画卷中走出来的仕女,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没有任何关系。
“皇上,姑娘中了雪情。”宫澜放下临月的手,柔顺地后退两步,屈膝禀报。
雪情两个字一出,殿上尚抱着几分侥幸心理的三人,瞬间脸色苍白如纸。
显然他们谁也没想到,这个临月身边貌不起眼的宫女,居然还有这般把脉识毒的本事。
这种药,他们可以笃定,连太医都不一定能准确地断出药性……
她一个小丫头……为什么?
“雪情是一种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