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问,只从他的神情就已知道答案。
“窦太医是得了谁的授意,要如此为难一对孤儿寡母?”临月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凤天清的跟前,抬手在他的几个要穴上轻点了几下,凤天清双眼一闭,身子霎时软在了贤太妃的怀里。
“本宫有些话要问窦太医,所以先让六殿下睡一会儿。”
贤太妃心里有些混乱,闻言却什么也没问,和胧月一起费力地把儿子抬到了床榻上,给他盖好了被子。
“宫澜,传本宫懿旨,去太医院把正副院史,和资质久一些的太医全部给本宫叫过来。”
“是,奴婢遵旨。”
宫澜领命而去。
临月看向表情已经明显不安的窦太医,淡笑道:“其实你就是不说,本宫也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不过,窦太医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
窦太医抬头。
“这太医院是皇家的太医院,不是你窦家的,也不是欧阳家的。”临月说着,在一旁的椅子里坐了下来,神情悠闲,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弄。
而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不带杀意,甚至连训斥都算不上,却让窦太医一瞬间脸色苍白若雪,“臣……臣知错,还请皇后娘娘恕罪,但是,六殿下的毒……微臣真的是无能为力……”
“窦太医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
“你说她去了甘泉宫?”即墨舞衣黛眉微锁,妖娆的眉宇间浮现一抹深思,“甘泉宫是贤太妃的住所,靳雪不是说了吗,甘泉宫里还有一个身中剧毒的六皇子,胧月那个丫头去求姓冰的,一定是为了这个六殿下……”
说到这里,她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的精光,转头看向自己的姐姐,“我想去凑个热闹。”
即墨青衣闻言沉默了须臾,“今晚上还有一场宫宴,此时你应该好好休息,不该让其他的事情破坏了你的计划。”
即墨舞衣缓缓摇头,“如果能让那个万人瞩目的皇后成为笑柄,一定会比今晚的计划更有趣。”
“万一不成功呢?”即墨青衣蹙眉,“我们现在与她接触太少,还不够了解她,舞衣,你别忘了她是从凤凰山上下来的,她的本事我们还无从得知,万一在紧要关头栽了跟头,可就得不偿失了。”
“姐姐放心。”即墨舞衣轻移莲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俯身在她耳畔低语,“她的身份是假的。”
假的?
即墨青衣一愣,下意识地皱眉,“怎么可能?”
那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