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会让夫人不高兴,云相爷觉得不必多问。
听雨的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温润谦恭绝不是伪装出来的,所以对于惹怒母亲这样的理由,云相从心底里就不会相信。
床上的男子真正陷入了沉睡,以至于云相进来掀开被角与他的白衣,甚至与书儿说话的声音,也没能让他苏醒过来。
云相爷想不通,是什么样罪大恶极的原因,让他素来宽和温柔的妻子,变成了这般狠辣无情的人。
而自己,居然至今不知。
他转头看向凤栖,语气低沉地道:“听雨这样的伤势皇上也看到了,近期大概是无法再去上朝,臣代他请假一段时间,还请皇上恩准。”
凤栖淡淡道:“母亲责罚儿子,这件事原本应该是云相府的家事,但是眼下这种情况,朕觉得已经不是一件寻常的家事了,云伯父应该能明白朕的意思吧?”
“臣明白。”云相道,“这件事,臣会给皇上一个说法。”
凤栖点头,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云听雨,转身往外走去。
“木熙,待会儿去大内秘库挑些疗伤的药物,给左相送过来。”
木熙躬身应下,“臣遵旨。”
云相恭敬地道:“臣代听雨谢过皇上。”
大内秘库的药物皆是世间难寻的珍品,疗伤的药物皆有快速愈合伤口且不留疤的奇效。
虽然一个男子身上留有伤疤也无所谓,但是凤栖这个命令,不过是告知他对这件事的在意程度而已。
走出听雨苑,穿过七拐八弯的长廊回到正厅时,云夫人还没有离开,云璃和云听风也依然站在那里,脚步都没有挪动一下。
对于皇上和丈夫这么去而复返,云夫人面上也没有太多的表情,既没有心虚,也没有不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们。
那样的注视,似乎正是在等着丈夫的质问。
而这样平静到近乎漠然的眼神,却让云相心里所有的怒意一瞬间消逝,定了定神,待确定自己已经冷静下来之后,云相才缓缓开口,“听雨……因为什么事情与你顶了嘴?”
这是整件事发生的起因。
那么,促使温和恭顺的儿子反抗母亲的原因,是什么?
皇上既然已经来了,这件事势必就要弄清楚,虽然正如凤栖所说,母亲责罚儿子原本只是一件家事,但是现下临近年关,朝上事务应该更为繁忙。而皇上命战王讨伐青澜、东华两国,二十万大军身在战场,云听雨作为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