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见得能在这件事上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她会好奇,会开口问发生了什么事,下人们肯定是不敢说的,那么她一定会去主院搞清楚内情。
不管是闹也好,是王爷雷霆大怒也好,只要发泄出来了,然后把事情解决了就好。
而不是这样僵着,让所有人大气不敢喘上一下。
临月来得很巧,巧得刚好赶上了事情发展到正高潮的时候。
她心里甚至忍不住在想,这个叶潇潇到底有没有脑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居然都不知道要先找个地方打理一下自己?
这般狼狈地回来,陈若水头顶的绿帽子可就不止是一个人看见,而是明晃晃地带在了头上,让所有围观了。
踏着夜色,临月轻巧地来到主院,心里忍不住再次开始幸灾乐祸。
想起凤栖和她的成亲大典上,这对夫妻狼狈为奸,一唱一和劝凤栖纳妃,一会儿两国交好,一会儿三宫六院,一会儿又要开枝散叶,百般借口说尽了,就是为了把他们的女儿送给凤栖做妾。
这会儿可好了,陈若水膝下似乎只有一个女儿陈飞羽,作为一个权倾朝野的摄政王,膝下没有儿子怎么成?此番叶潇潇这么卖力地给他诞下子嗣,他应该高兴才是。
若不是此时情况不允许,临月真想畅快地大笑一声。
活该。
“爹,娘。”陈飞羽皱眉,站在主院外喊了一声,“你们在里面吗?”
临月站在屋顶上,悠哉地欣赏着自己略施手段之后,给摄政王府带来的跌宕起伏的精彩剧情。
不过这个陈飞羽也是个心大的,自己的母亲三日没回来,她就一点都不着急,还有心情去别人家里做客?
陈若水真该庆幸,马车是到了王府内院才停下,至少外面的人暂时还不知道,他的王妃给他戴了多大一顶绿帽子。否则,只怕他一世英名尽毁,以后出门都抬不起头见人了。
“滚!”一声暴怒的吼声从里面传出来,惊得陈飞羽脸色骤变。
她震惊地看着灯火通明的寝殿,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暴跳如雷地吼着让她滚?
她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意识地咬了咬唇,她迟疑着抬脚,往爹娘的寝殿内走去。
砰!
陈若水抓起桌上的茶盏摔了出去,“我让你滚!”
咔嚓!
茶盏在前面不远处摔得粉碎,有一点碎瓷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