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太上皇,庆王和庆王妃求见。”
不得允许,这里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的,哪怕是端茶倒水的丫头和打扫的下人,也必须在得到太上皇命令之后,才能进入梧桐苑。
而梧桐苑的守卫,皆在院外值守,同样不允许靠近,除非有事通禀。
正在下棋下得不亦乐乎的两人,闻言皆是意外地抬起头,不约而同地对视了一眼。
庆王和庆王妃?
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让他们进来。”
凤梧说着,将棋盘上的白子一粒一粒捡起来,放回了棋盒里,夜雨桐也安静地黑子慢慢捡了回去。
庆王夫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幕,但是他没有心思去问,也没有心情去好奇这两个人之间是怎样的相处模式。
扑通一声,还没到眼前,他就跪下了。
凤梧着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皇兄。”庆王脸色苍白而惊惧,庆王妃脸色更白,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了,而且面上的惶恐不安中,又带着些许绝望,无端地让人心都提了起来。
夜雨桐看了他们一眼,无声地将收拾好的棋具拿进了内室,并且去了隔壁茶水间,亲自动手泡了一壶擦,送了过来。
“皇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庆王声音打颤,能听得出深沉的不安,“予澈犯下了大糊涂,我知道他罪该万死,可是我膝下就这一个儿子……皇兄,皇兄,您帮帮我,求您去皇上那里说个情……”
予澈?
凤梧皱眉,“予澈怎么了?”
“我不知道……”庆王摇头,双眼泛红,面无血色,“传话的人只说他对废太后和禹王下了毒,自己又服了毒,现在生死不明,没有皇上的允许,我根本见不到予澈的面,皇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就这一个儿子啊,若是予澈出了什么事,我们还怎么活?皇兄……”
“你先别着急。”凤梧看了一眼旁边彷徨无助的庆王妃,语气沉着地说道,“我先去弄清楚什么情况,但是以我的判断,予澈暂时应该没什么事,否则凤栖也不会不让你见他。如果他当真出事了,凤栖难道还会阻拦你见他最后一面吗?这不大可能。”
庆王当然也知道,只是凤栖派人传的那句“不管毒能不能解”,让他几乎吓得魂飞魄散。
若毒当真不能解,或者……或者凤栖并不上心,毕竟曾经予澈在朝殿上口不择言,公然维护禹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