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像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
临月厌恶地皱了皱眉,逆天之举不是都会折寿吗?
怎么千九泽就这么经折腾?
“你离开南秦,真的告诉小皇帝你的身份了?”楚非墨话锋一转,挑了个自己比较感兴趣的话题,“他不会躲在被窝里哭吧?”
“没直接说,但是依他的聪明,应该不难猜到。”临月说道,把茶盏送到唇边,缓缓啜了一口茶,“至于他会不会躲在被窝里哭……如果真的这么软弱,他也不至于在短短两个月之内,就成功地把摄政王府攥在手里了。”
楚非墨道:“他能削了摄政王府的权,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临月摇头,“我并没有真正做什么,与百官周旋,在大殿上摊牌,拉拢几个权贵世家,并且让大将军上官风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这些都是陈楚自己做的,我只不过是让风影暗中保护他的小命而已。”
顿了顿,她轻笑,“如果真要说有我的功劳,顶多也就是给了他一点底气。”
给了他一点底气,让他在朝堂上有足够的魄力与群臣摊牌,让群臣明白他要亲政的决心,明白祖制不可废的道理,也让群臣慢慢记起了,谁才是皇室真正的正统血脉。
而后面的一切事情,就进展得顺理成章了。
不过说起来简单,其中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容易,也只有小皇帝自己知道。
楚非墨闻言,沉吟了片刻,想想似乎也确实是。
临月自打进了南秦的皇宫,一直待在凤阳宫里寸步未出,也就是配合着小皇帝演了几出雷霆大怒的戏码,然后在叶潇潇和陈飞羽面前装了几次无辜,其他的,还真没做什么。
真要说起来,她不过是指明了方向,让小皇帝自己去拉拢百官而已,毕竟那本身就是皇帝自己的事情。
“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削弱摄政王府,最关键的原因,还是他胆量过人。”楚非墨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有勇气拿自己的江山当赌注,才是他击败陈若水的主因。”
当然,他之所以敢赌,也是认准了那些朝臣只认正统血脉,这是陈楚最大的筹码。
“这次国师府也灭了之后,南秦朝局会渐渐趋于平稳。”临月一手端着茶盏,一手托着腮,“回去之后,让凤栖拨出银子给南秦送去,我可不想欠他人情。”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川影,“炸毁了那么多的府邸,折成银子大概需要多少?”
川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