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但是庆王知道,自己必须清楚直白地将事情禀报上来,耽搁了时间太久,只怕后果不堪预料。
所以,他只是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就开口道:“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日,右相宫无邪在府中办了曲水流觞宴,邀请了诸多世家公子和贵女入府,可能玩得比较热闹,所以大家都熟悉了,对那次的热闹颇有些意犹未尽之感。
然而因为世家的教养,男女之防甚为严瑾,这些公子和小姐并不敢私相授受,所以晗月公主得知此事之后,不知为何又发帖邀请这些公子小姐去了公主府赏花,也打算效仿一次曲水流觞,如此一来,公子小姐交流就变得名正言顺,且光明正大,不担心被人传出闲言碎语。
庆王语调渐沉,忍不住握紧了手,“宫家小姐也被邀请了,予澈……不知怎么回事,也出乎意料地接到了请帖,他本不喜热闹,但是晗月公主毕竟是他的姐姐,所以出于礼貌,也就去了。”
听到这里,云听雨心里霎时生出一种并不怎么美好的感觉。
庆王特意提到宫家小姐和凤予澈,这其中的意味……
庆王咬牙,不断地摇头,“予澈与宫家小姐并不熟,从头到尾都不曾有过交流……但是,宫家小姐在园子里与众家小姐一起赏花的时候,突然失踪,晗月公主派人寻找,最后……最后在后园的一间厢房里发现……”
凤栖眸心微细,几乎已经料到了他下面要说的话。
果然,庆王咬了咬牙,几乎以狼狈的语气说出了最后一句话,“予澈和宫家小姐,衣衫不整……”
云听雨脸色猝变。
凤栖皱眉,表情骤冷,声音染了些许寒色,“然后?”
庆王闭了闭眼,声音里有了些许疲惫,“然后宫小姐的贴身丫头仓皇回去禀报了右相,右相去了公主府,雷霆大怒,但是碍于宫小姐状况不佳,所以并没有当场发作,却让予澈跟他去了右相府。”
“方才臣听到消息,急急赶去了右相府,然而相府已经戒严,不许任何人出入,臣没办法,才来求皇上……”
说到这里,庆王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语气焦躁忧急,“臣担心右相怒火攻心,失去理智之下对予澈痛下杀手,还请皇上能救救予澈!若此事最后查出确是予澈心怀不轨,做下如此龌龊之事,臣一定不敢包庇,就是亲手杀了那个逆子,臣也绝不敢有一句怨言,请皇上明察!”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御书房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庆王的脸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