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离别。
云听雨眸色怔忡,看着云绯的背影不语。
离别已经成为事实,可生死……无法预知。
坐月子的人不能见风,而且时日尚短,即便是下榻慢行几步,也会很快在宫澜的催促下回到床上躺着。所以,临月一天大半的时间还是得待在床上。
照顾孩子,履行着身为一个母亲的责任,虽还不是非常熟悉,但临月正在耐心地学。
生命中有了至爱的珍宝,没有什么是真的做不到的。
至少,为了这个才出生七天的儿子,临月必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哪怕这很难。
“临月。”云绯走进鸾凤宫,宫澜端着木盆正从内殿出来,见到她福身行了一礼,“九公主。”
云绯颔首,随即便拂帘而入。
临月抬起头,淡淡一笑,“云绯。”
“这几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临月刚和宫澜一起给儿子换了尿布,看着儿子躺在襁褓中,安静而乖巧的模样,心里涌起一阵难言的暖意,“有这个小东西陪着,坐月子也不是那么无聊了。”
云绯在离凤榻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闻言轻笑:“现在还小,无知无觉,吃饱了就睡,没什么需要操心的,等过一段时间才闹腾呢。”
临月安静地笑了笑。
“临月。”云绯敛了面上笑容,目光平静地看着她,“你上次要我做的事情,我大概要食言了。”
临月微默,随即淡淡一笑,“我知道,凤栖已经走了是吗?”
云绯点头。
“他会死吗?”没有曲折迂回的询问,也没有旁敲侧击,临月问得直白,平静地语气里隐含一种让人不安的气息。
“不会死,我可以保证。”云绯道,“但是我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回来。”
临月沉默。
“临月。”云绯站起身,走近凤榻,在床榻边缘落座,执起临月的手,“别担心,没事的。”
“如果半个月之内他不回来,我会去找他。”临月抬眼,眼底没有明显的担忧,也没有任何不安,自始至终,只有一片云淡风轻般的平静。
然而正是这样的平静,偏偏让人无法去质疑她这句话中的坚定。
临月这样的人,说出口的话,也从来无需让人质疑,因为她说得出就一定会去做,任何人都无法阻拦——这一点,与凤栖何其相似。
“我了解并且相信他的本事。”临月淡淡道,“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