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治手下人的手段,的确比朕更胜一筹。”
凤栖何等犀利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肖雪寒虽然看起来坚不可摧,然而早已几近衰竭的精神状态?这绝非一日两日惩罚所能折磨出来的效果。
眼底的疲惫和几乎崩溃的精神,似乎已经成了刻进骨子里的一种颜色,在凤栖看来,除非真的打算就此废了这个人,否则不可能用这样的惩罚手段。
然而,凤栖若是想废了一个人,也绝对不会用这样磨人的方法,干脆利落的行事方式更适合他。
姬墨修闻言转头,眸光沉默地落在肖雪寒身上,听到凤栖的话也并无太大反应,只是淡漠地道:“一个办事不利的奴才,也值得你这样关注?”
凤栖闻言,漫然勾唇,笑容却透着些许蚀骨的寒意,“这个办事不利的奴才的确不值得朕多关注,可他派人刺杀过朕的皇后,这件事朕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呢。”
办事不利,指的不就是刺杀临月却没能成功这件事?
“那是本王的意思。”姬墨修道,“你可以随时找本王报复回去,只要你有这个本事。”
说完,举步就踏进了书房。
他这句话说得委实自负至极,凤栖听了却只是漫不经心撩了撩眼皮,悠悠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点头道:“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朕记着呢。”
说着,也举步踏进了书房。
俊目微扫,一个正在泡茶的白衣少年进入视线,凤栖眸心闪过一道讶异之色,却并未说话,只是无比闲适地在案前不远处的一张椅子里坐了下来,眉眼微抬之间,姬墨修也从容在巨案后面缓缓落座。
刚沏好的两盏茶,一盏先送到了姬墨修的面前,一盏放到了凤栖的手边。
凤栖端过茶盏,掀起杯盖,不疾不徐地刮了刮茶面上浮沫,才缓缓将茶盏送到唇边,优雅轻啜了一口,姿态从容,气质清贵,完全看不出一丝身为阶下囚的拘谨或者狼狈。
“青华,待会去东阁将栖云殿收拾出来,让宸帝居住。”姬墨修拿起桌上的几分情报,淡然轻扫之后,直接丢进了香炉之中,瞬间让火舌吞噬殆尽,“拨四名容色出众的少年进殿,服侍生活起居。”
此言一出,向来从容不迫的青华瞬间一呆,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到了那个正在闲适喝茶的男子身上——
这个男子,就是凤苍那位风华无双的宸帝陛下,凤栖?
虽然他无比清楚自家王爷对这位陛下的志在必得之心,也明白,只要姬墨修出手,就没有办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