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凤栖?”
“都不是。”姬墨修道,“在凤栖来到大周之前的日子里,除了秦凤阳之外,你还见过谁?”
“……”姬凉尘垂下眼,静静的似乎在回想,须臾,他缓缓摇头:“除了秦凤阳和我寝宫里的宫人之外,我并未见过其他的人。”
姬墨修眯眼,开口打算再问些什么。
“不过……”姬凉尘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轻蹙,“之前有过一天,我莫名其妙地沉睡了半日。醒来的时候,察觉到这寝宫里有陌生的气息,当时我只是觉得奇怪,却并没有太过在意。”
“莫名其妙地沉睡?”姬墨修眉眼微动,随即皱眉,“有陌生的气息,为什么你却没有在意?”
“宫人们常来常往,却不曾经常出入内殿,我不可能熟悉他们所有人的气息。”姬凉尘淡淡解释,“况且,我当时睡着了,根本无法确定是不是有人进来过——就算真的有人进来过,我也不可能为了这点小事大发雷霆,非要追究个所以然来。”
姬墨修闻言,下意识地皱眉,随即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很快又舒展了开来,眼底却快速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这便是姬凉尘和姬墨修的不同之处。
姬凉尘虽是天子,是唯我独尊的一国之君,但是他的性子却委实太过宽容,对规矩的要求也没有过分的严苛。而姬墨修,驭下之严,是姬凉尘永远望尘莫及的。
况且,姬凉尘当时正在软禁之中——虽然姬墨修是让他养病,但当时姬凉尘自己却认为是被软禁的,所以他心情的低落和忧郁也是一方面。
这一点,姬墨修稍一想,便也明白了。
然而,他心里却并不会因此就消除了质疑,“你说的那日,是否就是当晚不愿用晚膳,也突然不让太医诊脉的那一日?”
姬凉尘闻言,心里蓦地又是一沉,对他这位皇叔敏锐到近乎可怕的判断,感到一阵心惊胆战。
因为垂着眼,所以姬墨修没有看到他眼底片刻的惊慌失措,可即便如此,姬凉尘也并不能真的奢求,他的皇叔能完全相信他这番看似毫无破绽,实则处处漏洞的说辞。
“……是。”短暂的沉默之后,姬凉尘缓缓点头,“就是那晚。”
接下来,他已经能猜到,姬墨修一定会问他为什么突然间不想让太医诊脉了?当真只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厌烦,还是莫名其妙就想使一下性子?
但是出乎姬凉尘意料之外的却是,姬墨修却并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淡淡道:“你的身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