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让他受制于顾正诺,而是助他成为康南下一任的皇帝。
想到顾正诺那个让自己咬牙切齿的名字,慕容薇强力压下心中的怒意,只留了对顾晨箫深深的歉疚。她的目光轻盈地随着他的长发飞扬,又不时落在他明媚的脸上。
顾晨箫亦在悄悄地打量着慕容薇。因为骑马的缘故,她脸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往日晶莹如雪的肤色泛起嫩嫩的米分红,显得极有光泽,却比往日清冷的神色更加动人。
慕容薇望向自己的目光,顾晨箫始终不能看懂。总觉得那目光里含着太多复杂多变,万千情绪掺杂在一起,汇成他看不穿的前因后果。
“有美一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顾晨箫捕捉不到慕容薇的目光,却突然捕捉到从自己脑海中闪过的句子,那一瞬间似是能听到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他忽然红了脸,不敢去正视慕容薇的娇颜,更不敢探究她眸色深沉的目光。
秦恒婉拒了礼部侍郎朱如海的邀约,独自一人骑着一匹马且走且停,借机观看了一下西北方向西霞圈养马匹的地方。
不得不说,为了解决战马的问题,西霞付出了极大的人力物力。单看圈起的那片半人高的草地,就知道下了很大功夫。
只是天时不如地利,就算父皇能一直往西霞输送战马,他们也没有那么多合适的草皮。而圈养的马匹,一旦真正上了战场,真刀真枪之下,仍旧无法与放养的骏马相比。
更何况,父皇每年输送给西霞的战马有限,其中并没有什么太好的种马,西霞若想繁殖出真正好的马匹,没有三五十年的改良功夫,也根本不可能成事。
短时间内,西霞没有好的办法解决问题,那也就说明,他们终将正视父皇联姻的打算。
娶慕容薇,非他所愿。
那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的美人,每一次见到他都冷若冰霜,依着礼节不肯多说一句话,而且他能从对方的眼睛中捕捉到明显的疏离,还有一丝隐隐的敌意。
她并不喜欢他,就好象自己也并不喜欢她。只是,一切就像他对顾晨箫所说,他何时纳太子妃,又将纳谁为太子妃,都不是自己说了算的问题。
远观未来,秦恒一时无解,想想可以预见的生活,依然这般无趣。他俊朗清秀的眉间,皱成深深的沟壑。
离午膳的时间尚早,他并不急着驶回主楼的方向,索性松开缰绳,信马由缰。
温婉则是选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吩咐侍从不必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