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慧剑斩情丝,从中可以斩断,根却深入骨髓,难以一并拔除。慕容薇将手按在心口,调整着呼吸。若说放弃了眼前这人,心中不会感到难过和酸涩,那便是真正的自欺欺人。
慕容薇深吸一口气,不回答苏暮寒的问题,依旧娇娇软软问道:“可有请太医去瞧了姨母?如今好些了没有?婉姐姐挂心得不行,总说要去瞧姨母来着。”
安国王府,自己能避得了一时,还真避不了一世。
这些日子忙诗笺会,她和温婉都不曾得闲去看姨母,只泒人问候过两回,楚朝晖怕小辈们操心,自然是报喜不报忧。
“太医去瞧了,没有大碍。吃了药,这几日喝着加了川贝和冰糖熬的梨汁,好得差不多了。”苏暮寒知道她对母亲的关心,说得详详细细。
“表哥替我问候姨母,待过几去看望姨母”,想起姨母瘦弱的身形,慕容薇便觉得心疼。
“母亲一直知道你的心意。你去忙吧,我说与母亲,在府上等你”,苏暮寒温柔地笑着,向四季景的方向示意,要她去忙诗笺会的事。
慕容薇点头应允,怕温婉久等,轻轻福身,便转身向辇旁走去。
袅娜有致,裙裾飘逸。早春的微风吹动慕容薇长长的束裙下摆,露出淡粉色勾着紫蔓的蜀锦绣花宫鞋。
那娇俏俏的莲步弯弯,轻盈得似要迎风飞起,苏暮寒目光缱绻,久久流连,只觉得表妹便似谪落凡间的花仙,只配得他一人眷恋。
“阿薇”,他不由得又出声相唤。
慕容薇回过头来,投向他一抹询问的眼神。一缕金色暖阳映上眉间,似是无数的流光溢彩在眸中跳动。
“阿薇,很抱歉,今夜不能陪你观灯和放焰火了”,苏暮寒的眼中闪过一丝沉沉的落籍。
去年的今夜,他们曾与夏家兄妹一起溜出宫去,走在人来人往,灯流如汇的青龙大街上,欢快地玩到三更天。往后,这样的日子怕是越来越少了,他望着慕容薇的目光,带着深沉的眷恋。
他的表妹,他从小的竹马青梅,便是恨着复姓慕容的每一个人,想要除之而后快。对她,依旧恨不起来,反而总是纠缠着深沉的爱怜。
可恶的秦恒,初一在寿康宫竟说出那番话来。
想想人品不逊自己、而身份明显占着优势的建安太子秦恒,苏暮寒的目光蓦然变得冷厉。他再与慕容薇道别,借着垂下双眸掩盖眼中的戾气,从容转过身来往宫外走去。
他曾将初一那番话学给从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