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性子端庄。她难得说笑一回,飞扬的眸间亦有碎芒莹莹,带出与年龄不符的剔透。
“大善”,慕容薇拍手而笑:“若我是那粘亦纤,也要来这里探探,陈家大姑奶奶究竟有多少本钱。”
姐妹二人宛尔微笑。慕容薇扬声唤了璎珞,吩咐她说:“叫紫陌去瞧瞧,可有外头的马车进来,都去了哪里,立时过来回报。”
璎珞答应着下去,慕容薇提起炉上温着的银吊子替自己与表姐斟茶。她还未完全脱去稚嫩的面容清丽纯净却又灿若夏花,仿佛最璀璨的花朵,已然开始缤纷地盛绽。
陈欣华为她的风采折服,又静默了片刻,抬头正色说道:“举贤不避亲,我到还有个法子。二哥也是两榜的进士,如今赋闲在家打理庶务,可否说与父亲,便在淮州附近替二哥安排个合适的地方?”
陈家虽然受搓,名气与人脉依然还在。姑父任职期间兢兢业业,政绩斐然,当时的同僚与下属大多也在。
受江阴帮的打压,这些人不愿替陈家出头,也是明哲保身之举,自是情有可原。可若是陈家的公子领衔回来,局面便会大为改观。
到那时,淮州与江阴平分秋色,这些地方官再想抱成一团攘外安内,便不像如今这般顺意。
慕容薇听得眼睛发亮,一双眸子越发黑如曜石。
上阵还需父子兵,若有自家兄长在这里坐镇,无惧江阴,更不怕正阳、苍南这些父母官与苏家有染。他们若有风吹草动,第一个逃不过兄长的眼睛。
慕容薇赞赏地望着大表姐,语调十分轻快:“大表姐一语惊醒梦中人,举贤自然不能避亲。以二表兄两榜进士的出身,早就应该如此,这该是陈家该受的回报,我回京之后便请父皇做主。”
怕事情有变,慕容薇不敢一力应承。其实她根本不想等到回京,只待陈欣华前脚告辞,她后脚便会修书,立时要夏钰之送回宫中。
慕容薇不恼她议论朝政,陈欣华心下大安,敛眉低笑道:“不怕阿薇笑话。我此举亦存着私心。粘家仗着一个太守便不将人放在眼里,若是二哥能在淮州附近任职,两兄妹相隔不远,又能彼此照应,还能打探这条线上的动静,实是一举多得的好事。”
慕容薇最是喜欢这种不拖泥带水的干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二表兄在淮州任职,陈欣华自当享受她该得的殊容。
姐妹二人多年未见,没有以往的隔阂,竟是一见如故。
陈欣华十分欣慰,果真女大十八变,往日的小丫头长成如今心思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