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奴婢添乱,奴婢便再拿回去”。
夜色下,流苏双眸弯成一江春水,如天上的弯月如勾。她强忍着心里一波又一波的醋意,似笑非笑望着二人,一泒娇憨烂漫。
事在人为,流苏偏不相信,自己就该是那个只能叠被铺床的红娘。瞧着公主与暮寒少爷离了众人坐在礁石旁,她偏要来搅一搅局。
从小就陪在慕容薇身边,与苏暮寒相熟非是一日。流苏今日极为大胆,言谈举止里少了些奴婢见到主子的恭敬,刻意显得友人一般从容。
流苏在自己身边原来一直就是这幅样子,主不主仆不仆,口无遮拦地惹人生厌,慕容薇到有些啼笑皆非。
这话不管从谁的口中说出,都显得太过轻浮。何况她一个小小的奴婢,便敢张口就编排主子,想来当初的自己实在对她太过纵容。
慕容薇嘴角弯起讥讽的笑意,修长的羽睫轻覆,将她的情绪藏匿住,只留下一片清冷无波。她稍稍抬眸望了一眼流苏,眼里无情无绪,更是不言不语,又专注地吃着手中的烤鱼。
“味道不错,秋香果真有些妙点子”,慕容薇撇开流苏,小口咬了一块鱼肉,冲不远处的秋香赞了一声,招手叫她过来。
秋香本是垂手立在不远处有些忐忑,生怕添了橙皮的烤鱼不合主子口味,听得慕容薇开口,腼腆笑道:“合了主子的口味,便是奴婢的幸运”。
璎珞极有眼色,便掏出荷包打赏,秋香接了赏赐,笑意愈加深浓,曲膝告退。
慕容薇一心一意吃着烤鱼,脸上不是害羞或者故做嗔怒的表情,到有些莫测的深湛,还有不喜,流苏挂在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不自觉地闪过惧意。
往常拿暮寒少爷开玩笑,公主总能露出含羞带笑的娇颜,今日却似对着陌生人。慕容薇的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想像,一时却不知如何应对。
反是苏暮寒手腕轻扬,也递一串烤鱼到流苏的手上,带着些许无可奈何的调笑:“与你主子一般淘气,也不晓得自己先去添衣,拿去堵你的嘴。”
满溢的月光下,流苏的蜀丝宫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还有楚楚动人的单薄,苏暮寒不知是提醒,还是心疼,却在暗示流苏该离开此地。
这两个人,上一世究竟何时走在了一起,慕容薇并不知情。可以想见的是,这一世里自流苏发上簪了苏暮寒送的珠花,两人间的暧昧已经隐约露了端倪。
流苏偷偷望着苏暮寒的目光炙热而缠绵,透着她自己都未查觉的大胆情愫。而苏暮寒的言语中刻意为流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