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虽然脱了奴籍,那卖身契已被消去,却总能查到底子。
这群人便是从周若素的名下顺藤摸瓜查到了周氏二老及她兄长,又查到她兄长名下居然有处房产颇为隐秘,不过多费了一天功夫,也打听到了平桥村的下落。
温婉的外祖一家五口隐居在此已有两年,种着几亩薄田度日。老两口每日里含饴弄孙,儿子与儿媳男耕女织夫妻和睦,到也是苦尽甘来。
谁知刚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又见女儿急匆匆领着人上门。周老爷子心里本存着事,望着女儿心神不宁的样子,心里便是咯噔一下,心知这好日子又到了头。
金吾卫的人为何寻找父母,周夫人并不知情,只是温婉信里写得慎重,屡屡提及老人安然,才不由她不跑这一趟。
肖洛辰也是奉差办事,只晓得要保证这一家老小的安危,却不知道为什么将他们转移。见了周老爷子,只将温婉写给他的信恭恭敬敬呈上:“卑职照着吩咐做事,奉命保护好老爷子一家安危。温尚仪曾有吩咐,这信务必亲手交到周老爷子手中,请老人家看过即焚。”
拿火漆封着口,温婉写的信慎重,全不似往日那些寻常家书。周老爷子满面凝重,要儿子将信刨开来看,一首工整的田原诗原是藏头。
剥茧抽丝,周老爷子略略思量,便明白上面那八句诗里各取一字,联起来看分明是“大周后裔知晓速离”。
宛如晴天霹雳,虽有心理准备,周老爷子还是自己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发懵。
祖上代代传下,周老爷子自然知道他们是被大周朝抛弃的那一枝血脉,也知道大周朝贼心不死,妄图反捕。
谨遵祖训,周老爷子远离世事。空有学富五车,并不与儿子考取西霞的功名,算做是对大周朝仅有的尊重。他这一家却也从未自大周朝手里得过什么实惠,以致于贫困潦倒,昔年眼睁睁瞧着闺女卖身为奴。
说起对大周的感情,周老爷子更多的是愤恨,而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害人不浅,害人不浅”,周老爷子恼怒地吐出一句,无瑕顾忌外孙女从何得知了消息。知道她尚在太湖滞留未归,心知这办事的侍卫也不晓得详情,只拱手道谢:“有劳阁下大驾,请容拙荆与儿媳稍稍稍收拾行装。”
叫老妻速速与媳妇赶紧收拾行李,周老爷子与将信与儿子看过,就依着温婉的吩咐,燃起火折子一把烧尽。
眼见周若素一头雾水,开口便想询问,周老爷子摆手制止:“若素,父亲的确瞒着你些事。如今时间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