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过来,慕容薇都吩咐好生招待,流苏自然极有眼色地小心应对。
流苏踩低捧高的性子不改,捧上了四色精致的茶点与水果,又向夏兰馨曲膝行礼,嘴上如抹了蜜糖一般:“如今天气热,奴婢斗胆问一回,郡主是依旧喝大红袍,还是尝尝公主这里新制的凉茶?”
五月里罗嬷嬷制的凉茶生津止渴,夏兰馨一向知道惯例,便向流苏笑道:“还是你这丫头有眼劲,今日确实不想饮酷酷的大红袍,太阳底下走得出汗。先擦把脸,再来碗消暑的凉茶。”
流苏含笑应着,手脚麻利地先打发人取来新碚的井水,盛在海蓝色缠枝花卉纹瓷盆中,兑了些百合香露端上来。又亲手拧了帕子,侍奉夏兰馨擦脸。
夏兰馨净了面,熟稔地走到慕容薇妆台前,自从上面选个兑了珍珠粉的茉莉香膏匀面,随手将盛香膏的粉釉彩绘扁方瓷盒扔到流苏手上。
流苏殷勤地接着,又小心地放回慕容薇妆台之上。正预备侍候二人的茶水,一转眼,见璎珞已泡了凉茶奉到慕容薇面前的炕桌上,正笑盈盈拿着托盘立在一旁,偏着头听慕容薇的吩咐。
璨薇宫向来有不成文的规矩,主子面前露脸跑腿的差事,流苏理所当然地包揽,连璎珞都越不过她去。这一段时间来,璎珞却时时抢她的风头,到有多半功夫是替了自己在慕容薇跟前服侍。
流苏心内早已不忿,只是瞅着慕容薇待自己不似从前,一时未敢冲璎珞发作。
如今眼见璎珞今次又抢了自己的活技,都是在公主面前服侍,守着人到不好说什么,流苏亦含着笑容立在了一旁,准备晚些时候寻璎珞算帐。
“一时半会儿的不需要你们服侍。璎珞,你随罗嬷嬷安置新来的秋香,领她去小厨房认人;流苏,旁人的眼光都不及你,招呼着小丫头将外头瓷缸里开败的荷花换一换,挑几枝新鲜素净的,瞧着也凉快。”慕容薇手拈团扇,有一下无一下摇着,闲闲吩咐着将两个人都打发出去。
流苏眼珠轻轻一转,到是瞧出了些端倪。立在花阴下指挥着小丫头折腾,流苏将这些时日宫内的人来人往都过了个影,发觉无论是温婉还是夏兰馨,只要这二位到了璨薇宫,公主面前极少要人服侍。到似是这几人在密谋什么大事,不想叫外人知情。
想起苏暮寒曾说,若有紧急情况需要传递,便写张条子藏在通往寿康宫的小路上,那棵粗大的老桂树根部中部的树洞里。流苏轻轻咬了咬下唇,准备晚些时候借着向白嬷嬷讨教香方,走一趟寿康宫。
见殿内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