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刘本不成,他们还会有新的蛀虫。放眼皇城里几个位高权重的老臣,也不见得人人能行正坐直。
新鲜的莲子略略用力间,被夏兰馨捏得粉碎,还要捻成齑粉,似是将刘本等可耻的蛀虫永远打入万劫不复。
夏兰馨嘴角含着轻蔑的微笑,一口气郁结在胸口久久才吐出来,清冷说道:“如今便是广撒网,深布局,合适的时机一网打尽,才能永除后患。”
妹子那份果敢,连夏钰之也自愧不如。一想到要与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兵戎相见,拼个你死我活的境地,夏钰之依然不舍,眼里漫过哀伤的神情。
兄长的神情摆在脸上,夏兰馨拿帕子将手拭净,望着夏钰之冷言冷语反唇相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三哥拿兼爱之心,讲什么妇人之仁,无异于与虎谋皮。若是祖母在侧,必然重重打你一拐杖。”
“兰姐姐好气魄,一番话大快人心”,慕容薇拍手应合,畅快大笑。
夏氏兄妹并未多留,只待了一柱香的功夫便起身告辞。
临别时,夏兰馨又回过身来抱歉地微笑:“到是忘了,子持送了信来,我明日会与她一同入宫。为着你亲笔下的帖子,她昨日已然进了皇城,就住在金菊胡同尽头那处云家的别院里。”
钟灵毓秀的气质万千,不及云持十分之一。对这个始终淡若烟云的女孩子,慕容薇有说不出的亲近。
听了夏兰馨所言,慕容薇绽开清湛的笑容:“我在璨薇宫扫榻以待”。
六月十三那日,天气晴好,湛蓝如幕。一抹白云悠然,自在舒卷。
南风熏然间,宫里处处繁花如丛,浓淡相宜的花香飘散在鼻端。天际朝霞如粉,云蒸霞蔚,将璨薇宫那一挂瀑布般的紫藤萝点缀上金灿灿的光芒。
辰时一刻,所有的客人还未到时,传旨的太监总管玄霜便领了两个小太监到了璨薇宫门前。
玄霜穿着簇新的皂青色宫衣,脚蹬一双赤黑挖云的薄靴,手里捧着明黄的圣旨,缓缓登上了璨薇宫的高阶。
馥郁的花香里,玄霜的声音浑厚洪亮,回响在慕容薇的耳边,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晰无比。
父皇在圣旨里说自己柔嘉居质,婉嫕有仪;嘉言懿行,淑慎性成,似乎将天下间每一个美好的词语都加诸在自己身上,然后顺理成章便赐下实封,一道旨意再圆融不过。
便是有言官犯了神经,非要拿旧规挑战父皇舔犊之情,只怕朝堂上便会被以内阁为首的那群人拿唾沫星子淹死。
“父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