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小匣子取出,连同钥匙,一并送去陈阁老府上。”
杜侧妃仔细想过,最好是能将密信送到夏阁老府上,只是以苏暮寒心机之沉,若他不应承自己,自然会往别处留心。夏家树大招风,只怕如意没有命走到那个地方,这才退而求其次,想到了陈阁老府上。
如意脸上泪落不止,还是坚定地接了杜侧妃递过来的匣子,重新俯身向她重重叩了三个头:“奴婢以三月为期,在蔡家庄恭候侧妃娘娘”。
翌日一早,杜侧妃待不及用,便去寻辛侧妃说话,只说如意昨日接了家信,母亲危在旦夕,想要见她一面。
杜侧妃面含不忍,与辛侧妃说道:“我如今是一眼望到头的命,何苦留着身边的本份人陪自己苦捱。这丫头正值青春韶华,已然陪了我近十年,正好借这个机会给她个恩典,叫她一家人骨肉团聚。”
便将自己把如意卖身契烧掉,允她自由身的事情说了一遍。杜侧妃叹道:“我送了她二十两银子为母亲请个大夫,这笔小钱于我们姐妹不过是几件衣衫,于那丫头,到是一家活命的根本。若能侥幸救得她的母亲,也是咱们姐妹功德一件。”
话说到这个份上,辛侧妃没有理由不允。当年两位侧妃入府,楚朝晖都是叫她们自己挑了贴身丫头,攥着她们的卖身契。两个侧妃院里的人,并不是安国王府里家生的奴才。
如意是杜侧妃自己的人,只要她愿意,自然可以将如意放出府去。何况这一个丫头的去留,在内宅本不理顺的安国王府,并没引起旁人的注意。
辛侧妃拨了出府的对牌给杜侧妃,又怕她身边失了如意一时缺人手,便问中有合意的人,想再从府里补个缺过来。
杜侧妃却道:“人多眼杂,我遣如意出去,还有一桩便是为得那个佛龛后头的暗格,她也是知情人,不如早早放出去干净。”
事关两位侧妃身家性命,辛侧妃听得频频点头。反而催着杜侧妃快些回去,早早将如意打发走。
杜侧妃含笑告辞,回来守着如意,将出府的牌子替给她,到底落了眼泪。
只恐银票引人注目,杜侧妃又取了自己往常留下的散碎银子,林林总总百两之多,叫如意分散着收在荷包里,便催着她出府。
如意洒泪拜别了杜侧妃,挽着夜间便收拾好的包袱出了门。去辛侧妃面前磕了头,悄无声息地便从安国王府的角门出去,无人知晓她的去处。
杜侧妃只饮了一盏红豆羹,连早膳也不用,自回榻上补了回笼觉。养足了精神,便按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