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前门后门,只管送了这位尊神出去才算过关。凌司正亲自引路,直将徐昭仪送至后院垂花门前,方才殷勤行礼道别。
只怕徐昭仪还有什么吩咐,凌司正不敢就走,直瞅着花间小路上对方人影不见,才敢折回身来。
方才出了一身冷汗,凌司正憋得难受,正想寻个小宫婢的晦气,不想刚回到司针坊内,又被郭尚宫狠狠训斥。
凌司正心下埋怨这位尚宫大人当日的不晓事,连累自己受屈,却是人在屋檐下,却不得不低头。
故意苦着一张脸,凌司正将方才徐昭仪的话字字句句传到郭尚宫耳中,一张苦瓜脸上露出怯意:“自来未见徐昭仪发这么大的脾气,奴婢心里实在惶恐。尚宫大人明示,午间去了紫霞宫,奴婢该如何应对?”
郭尚宫恨得袍袖一抚,衣风刮到凌司正脸上,透出锐利的凉意:“哪里轮得到你去应对,好生收拾了娘娘的吉服,午间同我一起去向昭仪娘娘请罪”。
简直是恨铁不成钢,郭尚宫眼瞅着凌司正一幅胆小怕事的样子,深觉指望不上。唯有叫她闭紧自己的嘴,莫说了不该说的话。
这里发泄了一通怨愤,听得小宫女悄悄来报,徐昭仪果真在御花园里折桂。郭尚宫踟蹰片刻,眼望尚宫局后门那条通往御花园中的小路,终究没有勇气再询着徐昭仪的脚步追下去。
郭尚宫手里不缺东西,晓得徐昭仪酷爱蜜蜡,回房后亲自预备了几样礼物,又选了件上好的金绞蜜手镯,要做为送给徐昭仪的孝敬。
午间会同凌司正一同到了紫霞宫,郭尚宫这般长袖善舞的人物,却第一次在紫霞宫外吃了闭门羹。
掌事刘嬷嬷立在宫门口,伸手拦下了郭尚宫前行的脚步。淡淡笑道:“我们昭仪娘娘说了,恐怕紫霞宫庙小,请不动郭尚宫这位尊神,请您自哪里来还回哪里去。”
便似是被人狠狠甩了两巴掌,郭尚宫脸上红红白白,开了胭脂铺一般。
因身后还跟着凌司正等几个下属,更觉丢了面子。郭尚宫不便守着刘嬷嬷央告,只能忍辱说道:“既是昭仪娘娘不便,便请嬷嬷回复,奴婢改日再来请罪。这几样小礼请嬷嬷带为呈上,是奴婢一片心意。”
“尚宫大人言重,我们昭仪娘娘还说,蒙皇后娘娘金口玉言,若他日顺风顺水行了册封大典,自然会好生问候尚宫大人。”刘嬷嬷笑得弥勒佛一般,立在台阶上居高临下,丝毫没有伸手接郭尚宫手中礼盒的意思。
徐昭仪这一开口,竟有着秋后算帐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