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花。素到极致,反而在英武之色中透出一股清丽。
她此时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比着乳母绣的一只一品清廉荷包学做针线,听闻母亲来了,将针线簸箩一丢,就要趿了鞋子下炕。
珠帘一甩,沈氏已然笑吟吟迈步走了进来。她摆手止了女儿的脚步,就势往炕上一坐,拿起了方才女儿学做的针线,就着灯影儿细瞧。
夏兰馨的手拿过刀剑、抚过瑶琴,偏生没有做过针线。那一枝碧青的莲叶在她乳母的针下栩栩如生,在她手上偏是扁扁的一团,瞧不出轮廓。
瞧着沈氏夫人一个劲儿端详,夏兰馨面上一红,将绣样儿藏到身后,撒娇地唤了一声母亲。
女儿不常见的娇羞落在自己眼中,沈氏夫人恍然间才觉得那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小丫头已然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