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曾与鲁氏一起登门替夏钰之说亲,与慕容薇与夏兰馨两人都算熟识。
两家同为勋贵,门庭却有天壤之别。温婳妄想打靖安候府的主意,未料想聪明反被聪明悟,清誉已然尽毁。
方才璎珞并没有听错,慕容薇和夏兰馨的猜测也未曾冤枉温婳半分。
此时这位始作俑者身上披着忠顺伯府世子的披风,被他扶着手臂,半卧半坐在台阶尽头的石凳上,恨不得立时晕过去,免得受着周围讽刺、讥诮与瞧热闹各色各样的目光。
这的确是一场温婳自编自演的闹剧,她的本意自然不是为忠顺伯府的世子所救,而是牢牢描向与他一同往上走的靖安候世子。
襄远伯府外忧内困,被崇明帝削爵不过早晚的事。温婳虽出生在门庭没落之时,不能算得自小锦衣玉食,也曾靠着祖宗余阴过了几天光鲜日子。
若爵位削去,她便会从贵女变为一介庶人,过起平民百姓的生活,与从前的笙歌燕舞与宫闱楼台做别。从今往后,宫庭宴饮、花灯酒会再与她无关。
只要一想起这些,再想想做了太子妃的温婉,温婳心上便如同火烧火燎,简直比杀了她更为难受。
老伯夫人与伯夫人那里都靠不得,温婳只有靠自己谋算。如今断了钱瑰那条路,襄远伯府的名声也已经烂透,放眼整个京中,挑不出几个人愿与她结交。
昨日听得皇太后要选在二月十九去皇家寺院进香,温婳便开始打这个主意。她死皮赖脸随上了刑部尚书魏大人府上那一对姊妹花的车驾,巧言令色道想要瞻仰世伽大师的仪容,请两姐妹成全。
两姐妹性子绵软,此前通过钱瑰与温婳有过几面之缘,到不好做得太过。未料想进了皇家寺院,温婳并未进大雄宝殿,而是托词有些头晕,自己往后山散心。
两姐妹也不在意,嘱咐她早去早回。瞧她只带了一个小丫头傍身,还曾好心要借她几个婆子跟随,却被温婳巧言婉拒。
原来温婳晓得今日多有各府世子陪着自家女眷前来进香,皇太后和楚皇后等人在前头听经,他们不便进去,势必往后山踏青。
她便兜兜转转,在后山盘算着如究竟寻哪一家下手。深知成败在此一举,温婳为着自己的下半生,颇有些孤注一掷。
奈何后山中游人虽多,却多是呼朋引伴,还有的男宾一直陪着自家姐妹,她连上前搭讪的机会都没有。
温婳不肯放弃,她连午膳也未用,从桃林那边一直转到放生池畔,正在焦急惶惶之时,蓦然发现了沿着石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