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诚挚地笑道:“方才并不是虚让。高丽国仰慕中原文化日久,自李唐时便曾做为中原地区的附属国,将军做为西霞特使,做了上位尤不为过。”
夏钰之欠身笑道:“国主所言承然不假,如今却是两国诚意交好,并无附属这层含义。钰之虽远来是客,毕竟是国主的姻亲,又怎好如此托大,枉顾国主赤诚相待的情意。”
两人试探间,彼此几句话便表明了各自的态度。
李承浩与中原结盟之心十分迫切,高丽地少人稀,位子传到他这一代,国库也不充盈。内乱刚刚平定,此时最怕的便是硝烟再起。
若能与西霞结盟,他不介意暂时把自己放在附属的位置。
夏钰之则是转达崇明帝的问候,两国邦交贵在平等,西霞绝无恃强凌弱之举。
得了夏钰之的暗示,李承浩更加热忱。他以一把古拙苍劲的紫砂茶壶冲着夏钰之凤凰三点头,再将茶水量入公道杯中,方重新斟出一杯送到夏钰之面前闻香。
瞧着夏钰之陶醉在茶香之中,李承浩轻轻笑道:“承浩亦随着我家舅兄,唤大将军一声三哥。今日既是设家宴为三哥接风,便无君臣朝堂之分,有些话更易于开诚布公。如今两国之间使臣往来不断,却要劳动三哥专程跑上一回,未知三哥带来了彼国皇帝陛下的什么使命,需要承浩玉成?”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敞亮,夏钰之极为欣赏李承浩的坦诚。他将崇明帝的手书请出,拿给李承浩过目,然后便将请唐关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诚挚地说道:“那靖唐关与贵国一水之隔,实则是我国内叛贼的藏匿之所,主使人亦是如今三国通缉之犯。今次钰之冒昧前来,便是请国主念在如今两国交好,斩断与他们的联系。”
夏钰之摊开随身携带的舆图,将当日议定过兵的那条线路拿给李承浩看:“我们许尚书的意思,西霞的军队沿着这条道路过境,贴着外围行走,绝不惊扰高丽国内片瓦之地,国主以为如何?”
对于靖唐关这些年拿钱买粮食军需的事情,李承浩早在继位前便略有耳闻。
这些年朝廷国库空虚,更兼靖唐关对高丽没有威胁,老王才暗示手下大臣做了这笔利润丰厚的买卖,以高于市价两倍速的价钱出手,从中赚取大量的差价。
李承浩即位之后,亦曾对靖唐关那队人马持着怀疑态度,想要弄清楚他们的真实身份。他曾查过与靖唐关财物交隔的时间,一年里只在春秋两回。
靖唐关无有进项,每次却都能拿出大把的白银,明知高丽的报价远超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