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初一边说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普贤达:“……参加烧杀抢掠的人可不止那一千三百人吧?”
普贤达愣了一下,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点云净初:现在是怎样?是要让他们十几万将士都给元国百姓做牛做马吗?如果谁参加了烧杀抢掠,就要来这里当牛做马的话,他们的大汗岂不是首当其冲?
元后这个样子不像是要和谈的态度,倒像是不断找茬的态度。
云净初看着普贤达的眼睛,他心里的想法也可以猜出一二。她就是故意的,就是让他知道她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一千三百人?还期限为一年!他们想得好轻松。
眸光闪烁良久,普贤达的笑容变得有点僵硬,但依然维持着平静的语气:“那元后认为当如何?”
“本后也很为难呢。”云净初一脸为难的样子,“只是,不给百姓一个满意的交代,不足以平民愤。就请淳于大汗和左贤王多费费脑筋吧。”
普贤达气得差点吐血:你自己又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们提出意见你又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这完全就是为难人嘛。
更气人的是,他对这种为难还无能为力。现在,金国和匈奴上上下下已经被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那两个杀神一样的男人吓怕了,想要硬气地说谈不拢我们就死战到底都不敢。
“是,元后殿下,那卑使回去和我国大汗再商量一下,然后再来回复殿下。”普贤达忍着气,陪着笑脸道。
“那就麻烦左贤王了。”云净初微笑点头。
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普贤达来来回回来了七八次,每次来,都将自己这方的姿态放得更低,赔偿也越来越多。
随着普贤达的每一次退让,元国将士越来越傻眼。
他们原以为能让金国和匈奴答应退兵并保证十年内再不侵犯就很好了,赔偿什么的完全不敢多奢望,有赔偿自然好,没有也觉得正常。方正以前就是这样的。
没想到,他们的皇后兼元帅竟然让对方一再地退让,一再地加重和谈的筹码。
终于,当普贤达第十次来找云净初的时候,已经疲惫到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整个人也瘦了一圈儿:“元后殿下,大汗指示,金国三万人,匈奴一万人来帮元国百姓重建家园,为期十年,十二位王子也可以帮元国百姓重建家园,不过,期限要短一点,一年。同时赔偿元国五百万两白银,三千匹马,三千头牛,一万只羊,分十年内付清。”
“其他的赔偿本后没有意见,但是,金国三万人、匈奴一万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