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多少。
两人目光平视,
“那些贪婪凶残的毒蛇开始纷纷效仿着故事里那条蛇,做着忘恩负义,背信弃义的事,反正……人们最后只会耻笑那个傻傻的农夫,而不是谴责毒蛇的贪婪和恶毒。”
“可是写故事的人太腹黑了……”
“以农夫的死作为结局,而不写毒蛇的下场。人们在唏嘘着那个可怜的滥用善良的农夫的同时,也都忘了那条毒蛇……”
苏小萌眨了下眼,定定的望着殷时青,
“等到来年冬天……那毒蛇没有想到,这一年的冬天会比上一年还要寒冷,即便是缩在洞里也暖和不了,河水结冰,它游上岸,却发现地面,土壤都结了冰,贪婪的毒蛇再次被冻僵。”
“来往行人见着了都远远绕开,他们一看到这条毒蛇,脑中立刻就会出现那个被蛇咬死的可怜农夫,没人愿意得到和那可怜农夫一样的下场……”
“那条毒蛇就这么等啊等啊……终于等来了人,它满心期待那是又一个善良到可怜可悲的农夫,它甚至悻悻然的想着,这些人真不记教训!”
“可它等到的不是一个瑟缩的瘦弱的农夫的怀抱,而是锄头的冰凉的刀刃,切下了它的头。”
“……”
施海燕听的心都凉了半截。
“世人嘲笑农夫的可悲,冷血的毒蛇也在嘲笑,可冷血的毒蛇忘了,世人没有遇到需要农夫帮助的困难,它却可能再次遇到,而这世上,像农夫这样的傻瓜,太少……”
苏小萌讲了一个故事,空荡荡的殷家,回响着苏小萌轻轻淡淡的声音。
故事说完,她澄澈而蓄着精光的视线依旧定定的落在殷时青身上。
“你把我想成了那条蛇?你觉得我爬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终有一日,还会经历落魄无助?”
“我只是在讲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至于殷时青你是不是要对号入座,那是你的事。不过有一点我想说……”
苏小萌正色,
“如果殷时青你是那条毒蛇,那我就是用锄头切下你脑袋的人。”
“……”
殷时青神色冷漠着,两人目光相对着僵持了十几秒后,殷时青嘴角轻轻往上拉了一下,
“那我可真要拭目以待。”
说完,他拿起茶几上放着的那本厚重的,长长宽宽用牛皮绳绑着的族谱。
拿在手上,还能闻到墨汁经年沉淀下来的那股子经久弥香的味道。
殷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