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人的束手束脚,真的不是因为没有勇气,而是怕极了“疯子”的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站在现在蒲家人的角度,声名狼藉,别说是学术界难以混下去,就是摘掉了教授的帽子,放在普通老百姓当中,也是受鄙视的份儿。
蒲家人心高气傲,哪里又能受这样的委屈?
所谓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现在的蒲家人应该就是赤脚的了!
蒲薇已经在看守所里待了十来天,各项罪名压在她头上,蒲今和黄笙想尽了办法都没能找到把蒲薇捞出来的方法,这后来就又被舆论打压的人都不敢出家门。
对于蒲杨的死,苏小萌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她拿小昂的事情要挟了肖言五年,又拿小昂的事情换来了和肖言的婚姻。
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正不知要怎么结束的时候,蒲杨意外死了……
这种死对蒲家来说是恶耗,但对蒲杨自己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话说回来,那小昂……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几乎是周梦琴这两天一见着他们夫妻俩就要问的问题,也是他们眼下无暇顾及其他的最主要的问题。
殷时修吃饭,没有说话。
周梦琴还想问,殷绍辉夹了菜放在周梦琴碗里,“吃饭的时候就吃饭,别再东问西问了,吃个饭都吃不安稳。”
“……”
“顺其自然吧……”
苏小萌代替殷时修开口,对二老道。
“反正……殷家的血脉绝对不能流到别人家。”
周梦琴叹了口气,说道。
“给我们一点时间吧,妈。”
苏小萌冲周梦琴笑了笑。
周梦琴便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殷时修和苏小萌吃完饭,便一起出门了,双双和煌煌已经放了寒假,今天周老先生又来接煌煌去孤儿院了。
双双一个人在家里,窝在房间里也窝了好半天,也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
他们没去管。
眼看着又是一年春节将至……那日,殷时修兀自想象着他们一家团圆着过春节时的情景,现在……能想到的,却是另外一幅画面,怎么都让人喜庆不起来的画面。
车子停在肖家门口,殷时修拉着苏小萌的手,摁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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