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家在哪儿,他们娘几个就在汴水南岸躲着,他当年才多大,十七八岁吧,一面搂着弟弟妹妹不让他们看到外面的尸体,一面还要安慰惊恐的母亲。
区区十一年,还是在这潺潺的汴水边上,却已经是换了人间。
忽然,赵汾转身往东京大内的方向行了大礼,又朝着东南福建方向下拜,真诚地说:“谢李公相。”也谢官家。弄得李秀之当人家儿子的赶紧还礼。
真不怪他们如此,靖康之耻过了千年仍然是治疗中华人民的低血压神药,何况这些人还都是亲历者。不过说完之后,几人全都神奇地平静了下来,因为如今二圣都在寺院道观,而主宰着东京甚至天下,几乎从绝境把大宋带回来的人,是官家。
又是一阵秋风吹过,李秀之眼看着官渡上排队的人还多,提议去路边店里稍微一坐,毕竟还要照顾比较小的范成大,不过范成大却很活泼,熟悉了之后问道:“几位兄长,为什么我们先来的,却要排在这些人后面。”
李秀之不得不讲解,“既然是官场,当然要按照品级,赵兄和梁兄都是知县,你更是水军记事。当然得礼让知州、通判甚至参军录事了。”
“可我看前面几个人也是知县啊,梁兄还是燕京府附郭的丰台知县呢!”
三个大人一时头大,难道要告诉这娃儿因为河东河北地区的旧官员被韩秦王砍了一批,又因为江南公阁出身不会庶务被罢免了一批,所以这次派往两河的官员大都是河南关中地区转任,论资排辈当然在你前头,说来他们这俩刚授官就去两河任知县的还真是少数,大部分跟李秀之一样地在中枢或者其他地方学习一下。
不过梁肃有心给这位前首相公子卖好,主动道:“范贤弟,咱俩都被官家召见过,官家曾对我说不必保密,你呢,御前奏对的什么可以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