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下意识的向后一退,右脚刚好踩在他刚刚砍下的灌木茬上,旧解放鞋后帮是破的,斜斜的灌木茬直接刺进去,快到脚踝那里,小指长的一截茬子就断在里面,顿时血流不止。
他忍着痛,拔出木茬子,撕下汗衫下摆在那里缠了几道,把牛交给东明,东明见状本来要背他回家的,他说不用,踮着脚,慢慢走回去。
冯振昌还在地里,梅秋萍连忙先用土方子帮他止血,就是在伤口上,敷上灶膛里的草木灰。然后急急忙忙的跑到村部找赤脚医生,医生在另一个塆里看病,等梅秋萍和医生到家时,已经到了晚上,冯一平已经把米饭煮好,还喂了猪。
用酒精清洗过,然后敷上云南白药,再纱布一包,搞定。
当然,医生又留在家里吃晚饭。
在家里又呆了两天,换了两次药,冯一平就一跛一跛的上山放牛,不过,柴是没办法再继续砍。
终于,离开学还有十来天的时候,冯一平赚钱大计总算找到一点方向。
那天晚上,冯卫东的儿子冯宏兵邀他去看电视。冯宏兵比他大三岁,开学就要读初三,平时也算是在一起玩的小伙伴。
这时,那种锅状的天线还没有,还是老式的枝枝桠桠很多的那种,收到的台有限。不过,除了县市的电视台,中央一套好歹是能收到的,他也想看看这时的新闻,于是就去了。
是14寸的黑白电视,还专门做了一个高高的电视柜,就放在堂屋中堂下案几的旁边,画面还算清晰。不过看惯了大屏高清的冯一平看了一会还是觉得累,转过头,看到吃饭的桌子上有一本书,拿过来一看,彩色封面上三个字映入眼帘,《故事会》。
这是一本很厉害的杂志,因为直到2014年,还在蓬勃的出版,当然,他看的很少就是。他还隐隐觉得,看到这本书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念头,不过不那么清晰。
到临走的时候,他问冯宏兵借了这本故事会,山上放牛挺无聊的,有本书总能打发下时间。
晚上,刚看了开头的几个幽默故事,他就明白,那不清晰的念头是什么,他可以向故事会啊还有其它的杂志投稿啊!
幽默故事,不就是段子么,这个他有啊!在二十多年后,社会极大进步,每个人承受的压力也极大增加。为了减压,各种段子应运而生,层出不穷。邮箱里,qq群中,朋友圈里,经常会有人发段子来分享。一般的他一时记不起,但经典的,广为流传的,他还是记得不少。这,不就是一个财路吗?
他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