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了兖、青、司、豫、益,五州之地。只可惜他也因此功高遭忌。
最后不得以,以救援苻坚为借口,主动交出手上权力,自请出镇广陵的步丘,建筑新城来避祸,不久后,谢安病重,这才被东晋朝廷召回,结果最终还是病逝了!
王谢两家在历史上,虽然经常被人相提并论,二者之间也多有联姻。但实际上,这两家的关系并不怎么融洽。如果不是其弟王敦近日来,连破两县。越发骄狂。王导也不会再一次豁下脸皮,上门请谢安这个他眼中的小辈出山。看了看眼前的谢安,王导做了最后一把努力:“真的没有商量吗?”
“世叔不必多言了,小侄当下还需专注族中事务,对于出仕之事,暂无打算。”
对于王导的屈尊上门,谢安依旧是保持微笑,显得一副无动于衷模样。要知道,眼下这个世界,东晋国并不是历史上的东晋,失去了神州正统地位和广大荆扬之地的东晋,就算有着九品中正制给予的世家特权,也不足以让陈郡谢氏赌上一切。
“安石是畏惧某那位从兄吗?”
“非也。”
谢安看了看王导,摇头道:“王处仲有卿相之才,更掌握东晋大半军力。然而,连世叔您都不肯支持他,就能看出他有多不得人心了。故其人如欲行伊尹之事,败亡之期必不远矣。”
“那安石,汝……”
“世叔还不明白吗?”
看了一眼王导,谢安摇头道:“哪怕眼下小侄出仕东晋国。东晋国又能给谢家什么呢?或者说,琅琊王氏又愿意分谢家多少呢?不提吾家族人愿不愿意吃这蹉来之食。就是世叔家中,也不愿意来一个抢食的人吧?”
“那么京口那边?”
“宣明所为,那是他自己的意愿。”出手将棋盘上的棋子缓缓收拢,谢安盖上棋罐的盖子,漠然道:“何况之前世叔不是说了,与宣明同行之人,多同谢某不和。谢某又如何能干涉他们的意愿?”
说到这,谢安已不在以小侄自称,看着对方悠然道:“更何况,吾陈郡谢氏,可比不得汝琅琊王氏。自天下大乱,我陈郡谢氏为避战火,本家也不得不搬离了祖地。颠沛流离之下。谢氏已是大不如前。故而,我们实在赌不起了。”
“哎……既然安石没有想法,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见到对方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王导叹了口气后,只能起身离开。而谢安并没有挽留。直接让自己的家仆和长子谢瑶送王导出门。而他自己则继续看着眼前的棋盘,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