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子对肖正宁说道:「你娘瞧着是越发魔怔了。」
「娘是心气儿不顺呢,爹,您多劝着点儿吧。」二房短时间内不敢冒头,族长悄悄和他说过怎么处置二房母女三人的;她们三儿不敢在这时候窜说老人出来闹腾,能清静一段时间。
「你娘啊!罢了,你们忙你们的去,我去族里走走。」眼不见心不烦,看多了老妻蛮横无理,只一味的想谁都按照她的意愿行事,有点反胃。….
肖正宁无奈点头,与父亲分开后找到妻子,「委屈你了和明婳了。」
肖乐氏微微摇头,放下手里的活计,摇头道:「这有什么,前面十几年娘待我一直很好,我都记着呢;不会为了这点事情去跟娘计较的,咱们的明婳也懂事,你看她什么时候跟娘为难过?顶嘴也是心气不顺,说过就算了。」
「我知道,咱们的孩子都是好的。」肖正宁捏了捏妻子的肩头,感觉那肩膀似乎越发单薄了,「最近是不是瘦了?」
「无妨,可能是在路上太累了,才瘦了下来;咱们要在家呆一年左右,很快能养回来的。」她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肖正宁却是上了心,格外心疼她。
「等娘转过弯儿来
就好了,要是一直转不过弯儿来,你就尽量离娘远点儿;有事儿我去跟娘说,你就不要出面了。」
既不能好好和睦相处,何必强求呢;能避开就避开,也许时间长了,一切都好了。
「好。」肖乐氏浅浅一笑,低头继续做手上的活儿。
肖正宁伸手拦着她,抱了抱她。
肖乐氏却觉得暖到了心坎儿。
女人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其实不需要任何言语,一个拥抱足够了。
靠山脚的废弃小院。
院子被打扫干净,屋顶的冒菜也清理过,铺上了新的茅草;院内的杂草被清理的一株不剩,地面也被特意填充打平过。很难想象这些都是一个下午加傍晚做到的,而肖氏的人却坐到了。
田嬷嬷连连颔首,对这里的人帮忙生出了感谢之心。
「族长夫人,谢谢你,也谢谢他们;很用心,这里很干净,用来做义诊的场所很好。」人有没有心往往是从细节看的,而有的人有没有心,却是从大局观来看。
不同的情况,观照的方向不同,大约便是如此。
「不敢当,您本该在县主身边伺候的,奈何族里的女子们病了都不敢外出找大夫看;我这心里很不好受,也怕她们把身体拖垮了。」族长夫人满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