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视的目光看待我这个县令的兄弟,你觉着为兄这个县令在县衙里又能有几分威信和权势?”
杨震细细品味了一下,还真如杨晨所说。要是兄长真在县衙中说一不二很有威信,那当自己到来时,就不是刚才的光景了,至少会有一些吏员来巴结两句,而那些佐贰官们怎么也该来见个面,说几句话。可现在的事实,却是满县衙的人几乎都对此视而不见。
见兄弟已醒过味来,杨晨这才道:“我来诸暨县已有一月,但下属官员虽说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的,可真有什么事情,却从不向我禀报。只有当他们把事情都做完了,才会象征性地给我说上一声。说句实话,我这一个月来,几乎都没做过决定,县里的一应实务都由县丞赵邦辅,主簿蒋充与典史宣闯三人做主。至于我的意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肯照办的。”
“怎会这样,他们哪来的这个胆子?不过是几个县衙佐官而已,谁给的他们这个权力?”杨震听后更是气结,忍不住拍案道,震得面前酒杯里的酒都撒了一桌。
“二公子你不要气恼,这就是一般地方衙门的实际情况了。”庄横忙出口劝说道,并为杨震又满上一杯:“你且喝上杯酒消消气,且听在下分说。”
杨震只得暂且按下怒意,把酒合着不快的心情一口吞了下去,这才看向庄横等着他说话。庄横也是一声苦笑,把酒壶一放才道:“说来也是惭愧哪,东主聘我为师爷就是为了帮他处理衙中事务的。可结果都过去一个月了,在下却什么都没有帮东主做过。”
杨晨忙道:“庄先生不必自责,这也是本官自己能力不到,才会身陷此局。”
庄师爷一笑又道:“不,这错不在东主,而在一贯以来的陋习如此。在下也曾当过一任师爷,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别看一个县中县令为尊,似乎其他官吏都要以他马首是瞻。可事实却绝非如此简单。这县令三年一任,三任便满,说多了,一个县令在一地为官也不过十年工夫。可那些佐贰官,及其下属的吏目们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中的许多人在这个位置上一干就是几十年,甚至这职位还传了几代人。这些人在县衙里早已有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互相间又肯帮衬,岂是一个任期不长的县令可比的?
“不错,真论起来县令的权势确可压他们一头,有些能力出众者甚至能揽住县衙大权。可这样的人终究只是少数,毕竟县里事务千头万绪,不是县令一人能做得过来的,他最终还是得把权分给下面的人,让他们去做。而这样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了。”
杨震仔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