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官斗了。”洛悦颍说这番话时,双眉一挑,之前的柔弱女子竟还露出了几分杀伐之气来:“当然,这样做固然是痛快了,却有不小的隐患。即便这么斗胜了,对杨大人来说也有不小的损害。毕竟治理一县之地并非一人可成,一旦您得罪了这些势力,接下来办事就难了。衙门里的官吏或会辞去职位,或会消极怠工,至于地方乡绅,就更不会合作了。只怕到时候就是最普通的收租都会举步维艰。到那时,大人的政绩可就……”
杨晨的头摇得比刚才更激烈了些:“这法子太过激进,即便能成付出的代价也自不小。而且对诸暨县城也很是不利,还是不用的好!”
杨震虽然心中觉得这么干确实痛快,也正是自己一向以来就是干的风格,可仔细一琢磨,也还是觉得不妥,毕竟官场不同于江湖,不可能用如此直接手段的。便也道:“这法子也不好办,不知上策又是什么呢?”
“上策就是一个拖字。只要杨大人耐下心来,寻找其他人的破绽漏洞,再慢慢对付,这县衙大权也不是回不到您的手中。”洛悦颍又道:“另外,我还有一个掺沙子的对策,只要大人能向县衙里掺进一些得用之人,瓦解他们的势力,多则一两年,少则数月,总会见到成效的。”
“这个嘛……”庄横摸了摸自己颔下的胡须,思忖后道:“东主这法子倒是可行。徐徐图之,才是为官之道。不过,这掺沙子,却也不易哪,如今东家能用可信之人实在是太少了。”
“岂止是太少,可以说是几乎没有……”杨晨苦笑道:“我也就你与惜墨两个可信之人而已。惜墨年少只能做些小事不说,庄先生你虽然能力不错,但想将你安排进六房也非易事,毕竟他们可是知道你是我的幕僚,自然不会轻易让你进入六房这等要紧地方的。”说着便是一叹。
“大哥,你怎么忘了我?”杨震有些好笑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难道还不信我这个兄弟吗?”
杨晨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尚有其他要事需要处理吗?哪有工夫来帮我在县衙勾心斗角呢?”他指的自然就是杨震要追查白莲教一事了。
但杨震却不这么看:“我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办成的,也不在乎多拖些时日,还是先帮大哥在县衙里立稳脚跟再说。而且,只要大哥你有县令之权,对我行事不是大有帮助吗?我这叫磨刀不误砍柴工。”
即便是如此严肃的时刻,听了杨震这个比喻,杨晨三人都露出了笑容来,洛悦颍更是扑哧笑出声来,随即才发觉自己的失态,赶紧掩住了嘴,脸已